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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我的小姑娘……”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再见了,我的小姑娘……”

这语气真温暖,可心里却好痛,没有眼泪,只有疼痛越来越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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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场梦,躺在床上,意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梦境的缝隙之间喘息,真累呀。四下看看,家里没有人,她才渐渐想起来昨晚和毅恒的争吵。

结婚以来,他们似乎总是在争吵。好友含殊说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初初在一起生活是一定需要时间来磨合的。可是,一年多了,这样的“磨合”却越来越多。意浓是个不务实际的人,而毅恒正好相反。据说不相同的人才会互相吸引,互补的婚姻是最理想的状态。可是,是这样吗?

还记得昨晚毅恒离开时的盛怒:“袭意浓,你从来不知道字典里有‘妥协’两个字。”说完拍门离去,留下她一个人对着暗夜里的乌云失神。

从小在溺爱的环境中长大,并没有让她变得娇气,但是却很固执。不想做的事情就会想方设法抗拒甚至逃避,他因此总是说她被娇惯地不像话。就象这次吵架的导火索,仅仅是因为她拒绝和他一起参加他公司的年会。理由只是因为她不喜欢陌生的寒暄。他认为这根本不可理喻完全不算一个理由,而她却丝毫不肯让步。“你被纵容坏了。”他的愤怒犹在耳边。爱不是纵容吗?她一直以为是的。他爱她吗?应该是的。那么她爱他吗?或许,也或许……不,她不知道。那么为什么结婚呢?难道只是因为灵魂想休憩了?

糊涂了,拒绝继续想下去。恍惚之间,依稀记得似乎有人说过她不适合思考,那个人不是毅恒。但是是谁说的呢?也似乎记不起来了,那么就也不要深究了吧。

闹钟响了,意浓才想起来今天要去采访一个老人中心。

她很少有从容的时候,总是匆匆忙忙的,这次也不例外。卡着时间赶到老人中心,见到著名的百岁老人沈婆婆的时候,意浓呆住了。沈婆婆和昨晚梦境里面的老婆婆长得一模一样。

昨晚毅恒走后,她决定为今天的采访准备些资料,所以很晚才睡。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很艰难地入睡后,她梦见自己踏足一个陌生的地方,和所有的梦境一样,她似乎是个旁观者,又似乎身在其中。隐隐约约地,她看见一对老人,老先生在病床上昏迷象是在弥留之际了,老婆婆在一旁象婴孩一样哭泣。她很想过去安慰老婆婆,可是她似乎靠近不了他们。突然,老先生醒了,他笑了,满是皱纹的脸上仿佛因为想到一些美好的事情而释放出格外温柔的神情。他伸出手,轻拍着老婆婆的头,然后用轻握住老婆婆的手。老婆婆因此停止了哭泣,抬起头,她同样布满皱纹的脸依稀可见年轻时的美丽,而且,就是眼前沈婆婆的模样。四目相对,两个老人久久地对视着,似有无限话语在交流。意浓看不懂他们眼中的言语。只听见老先生如少年一般深情地轻声说道:“再见了,我的小姑娘。”

这语气真温暖,可心里却好痛,没有眼泪,只有疼痛越来越剧烈……

沈婆婆显然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一起坐在老人中心院落的座椅上晒着温和的太阳,意浓公事公办地问着一些问题,脑袋里在胡思乱想着。采访很快结束了,犹豫了很久,她才吞吞吐吐地问道“沈婆婆,您先生他去世前……对您……说的什么?”

这个问题显然和今天关于老人中心的采访内容毫无关系,从沈婆婆很意外的表情看来,意浓再次肯定自己问得很有些唐突。和与自己相伴半生的爱人分别的情形,恐怕没有多少人愿意回忆起,毕竟回忆起来,只有生离死别的伤痛。但是沈婆婆显然并不抗拒回答,她沉吟了片刻:“袭记者,我先生多年以前在战争中阵亡,所以什么话也没有留下过。”

并非自己期待的答案,意浓又陷入了混沌的状态。梦境和现实到底是被怎样地混在了一起?

“对不起。”这是她唯一能说的。

意浓离开的时候,看见沈婆婆还坐在刚才采访的座位上,神情哀伤,显然沉浸在和明媚的太阳完全相反的阴郁的情绪里。进进退退了几次,横了横心,她还是跑了过去,蹲下来,紧紧按住沈婆婆的手,激动地说“沈婆婆,你先生去世前说的应该是‘再见了,我的小姑娘’”。沈婆婆显然深受触动,惊诧地看着她,意浓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沈婆婆笑了,笑容灿烂地犹如少女。

意浓这才觉得心重重地回到了原来地方,那是释然的感觉。

很轻松地回到办公室,顺利地写完采访稿。快下班了,意浓犹豫着,也许,该给毅恒打个电话吧?盛装出席他的年会其实并非那么不可面对的一件事情。有他在身边应对,她应该不会手足无措的。拿起话筒,又放下,再拿起来,再放下……

她终于还是没有拨他的号码。站起身,窗外华灯初上,川流不息的城市开始了它每日规律的夜晚的繁华和忙碌。夜晚,不可抗拒地来临了。

看着红红黄黄的车灯来来往往,她想起了那个说她不适合思考的人的模样,很清晰。

不经意地,眼睛扫过大厦下面的停车场,毅恒的车停在那里,他在等她。

她,该下去吗?

……

(完)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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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ies, comments and Discussions:

  • 枫下拾英 / 小说故事 / “再见了,我的小姑娘……”
    • 再见了,我的大娘。。。
      Just Kidding.

      写得真好。Seriously. :D
      • 有阿妈妮的感觉,赫赫
    • 该,当然该。:-))
    • 雨雨的文章有些读的特顺畅; 有些就要上下反复看好几遍才能理清思路.....
    • 爱他,是不是应该理解他.............理解他,是不是应该理解他重视的事情?
      • 理论上,应该是的:D
        • 和他出席这样的场合应该是很多事情里面,算是最容易的了吧?................我觉得。
        • 这个mm真不小资。可以穿漂亮衣服去party还不愿意去,真不像话。:P
          • 还有这么一段的呀,刚看到。只能说这个GG臭毛病,不关MM的事。不去拉倒,求之不得:p
    • 意浓?这样的名字好文艺啊。居然还姓袭!感觉取这样的名字,就注定是要命苦的。就象《金粉世家》里面的冷清秋,一看就寒意袭人,再有才气也得躲远一点。
      • 不会呀,坛子里就有一位PPMM姓袭,觉得别致,借了来^_^
        • 和和,在此之前,我就知道花袭人。
    • 偶要是男子,拼了老命也要追到你的;-)
      • 不至于巴?这等文艺女青年比比界是。她的文章看火侯就知道到还是个雏,文笔生涩。在此转发一篇我17岁的小朋友16岁时的作文。也好叫这些文学青年闭嘴了。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冥冥

        不清楚生活从哪里开始,又要在哪里结束。不确定自己的文字是否可以把握自己的思想。毕竟一些文字是不透彻的。它总会掩盖敷衍一些本质,或者夸张渲染一些灵魂。变得鲜活而盲从。
        只是自己已经厌倦很深的隐藏。那么就让情绪滑过皮肤高高地暴露着。

        对于从前发生的事情,多半忘记了。许多都已经穿过身体,流失在空气中。感觉它们越飘越远。包括曾经以为失去了就会夭折的东西。那些无比眷恋而疼爱的人或事。当它们走远时,心情也就被带走了。所以,便忘记疼痛和悲伤。那是很好的感觉。空空的,没有惦记。

        至于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感觉它们是越飘越近的,然后钻进我的身体。带来一些意外与惊喜,或者忧伤与疲倦。总之,是会有一些事情发生,一些人群的加入。不断地变化自己的角色。毕竟要生存下去。上天没有给我死亡的理由。我是不会离开的。永远。

        现在,一个永远跳动而呼吸的名词。眼看着就到8月的中旬,季节已从夏季跨越到秋季。秋天。容易放弃的季节。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经历了一年的3/4。有些许的疲劳与怠慢。落叶飘飘,流离失所。可我们内心依然充满了欲望。那些属于我们本能的支持。那些扼杀不掉的贪婪,和泯灭不了的善良。划过唇边的枯叶,真的代表消逝的情感,褪色的颜色吗?

        恍然发觉生活不过是四季的交替,人群的流动,向左向右的选择。当发现身体虚弱的连喘息都难以完成时,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于是,什么都不想了。因为什么都没有了。
        好好爱自己。

        此文谨献给某人,我很爱你。可我不能为你而放弃自己。我不想一无所有。抱歉。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读文章如品茶,未必名贵的就是最好的。合适的心情,合适的氛围,经年的品味溶入肌体和灵魂的惬意。单拚文笔的好坏未免片面而单薄了吧。有人写东西是谋生的工具,有人写东西是性情所致,信笔捻来。你爱你的浓妆艳抹,我好我的恬淡怡然:-)
        • 要批评别人写的东西,最好是拿点自己亲笔写的东西嘛。再说了,绿茶喜欢rainrain的文字,你服你的17岁小朋友,各有各的眼缘,不就得了?
          • 我是忍受不了了。每次上来都看见这等货色,你得了,不会炒菜还不许说菜难吃?什么罗季。
            • 你家里那个 MM 这么有才啊?:D 这次到多伦多让我登门拜师啦。
              • 赫赫。在国内,到真的今年17岁,,不不。。。过了18岁生日了。有空我再开一贴,以连载形式推出,决心让这里的写手们汗颜。打击打击这股溜须拍马的歪风邪气
                • 您自己跳酱缸里来也就罢了, 可别让您孩子来这跟咱一块受污染
                  我看您是爱女心切, 可是方法有问题, 比来比去有什么劲?
            • "不会炒菜还不许说菜难吃" - interesting terms
            • 求你千万别上来了,别污了您的慧眼。
        • 读后感:有些华丽的词,可是没有感动,也就是十六七的“强说愁”了。另外,你也没必要叫人家闭嘴吧,有人让你闭嘴了吗?
        • 平心而论, 上面那位小姐的文笔即使生涩, 故事编得还是有些看头. 你这位朋友写的, 不客气一点讲, 简直是无病呻吟, 不知所云, 客气一点讲, 也就是16岁中学生的水平.
        • 纪伯伦的文字多的是,只要有点记性都能拼凑个象模象样:0
    • 看这群拍MP的,这种文学女青年比比皆是,文笔之生涩,读之由如回到初中一年级的语文课堂,在此转发我们家孩子的作文一篇,作此文时年仅16,希望以后文学青年们上贴之前三思。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冥冥

      不清楚生活从哪里开始,又要在哪里结束。不确定自己的文字是否可以把握自己的思想。毕竟一些文字是不透彻的。它总会掩盖敷衍一些本质,或者夸张渲染一些灵魂。变得鲜活而盲从。
      只是自己已经厌倦很深的隐藏。那么就让情绪滑过皮肤高高地暴露着。

      对于从前发生的事情,多半忘记了。许多都已经穿过身体,流失在空气中。感觉它们越飘越远。包括曾经以为失去了就会夭折的东西。那些无比眷恋而疼爱的人或事。当它们走远时,心情也就被带走了。所以,便忘记疼痛和悲伤。那是很好的感觉。空空的,没有惦记。

      至于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感觉它们是越飘越近的,然后钻进我的身体。带来一些意外与惊喜,或者忧伤与疲倦。总之,是会有一些事情发生,一些人群的加入。不断地变化自己的角色。毕竟要生存下去。上天没有给我死亡的理由。我是不会离开的。永远。

      现在,一个永远跳动而呼吸的名词。眼看着就到8月的中旬,季节已从夏季跨越到秋季。秋天。容易放弃的季节。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经历了一年的3/4。有些许的疲劳与怠慢。落叶飘飘,流离失所。可我们内心依然充满了欲望。那些属于我们本能的支持。那些扼杀不掉的贪婪,和泯灭不了的善良。划过唇边的枯叶,真的代表消逝的情感,褪色的颜色吗?

      恍然发觉生活不过是四季的交替,人群的流动,向左向右的选择。当发现身体虚弱的连喘息都难以完成时,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于是,什么都不想了。因为什么都没有了。
      好好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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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你好大的胆子,小心被群欧。 :-) Rainrain 还是挺有才的,随心之作没必要要求个个都是精品吧。
      • ^_^瞧把您急的,贴一遍就好了。
        • 都让这板子给急的。以为没发出去,又发了一偏
          • 哪天您的心肝宝贝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记得通知一声哦,偶好去讨杯喜酒吃。不过如果偶到那时候仍然阳春白雪不起来,您可不要嘲笑俺这下里巴人追捧幼稚文学女青年啦;-)
      • hoho, 这种文字看起来真累呀, 不搭界的名词动词副词形容词顺序打乱重新搭配不是让你看出应有的意思就是存心的弄点不着边际天昏地暗的玄虚而且在勉勉强强的抒发一些不知所云的感情读到这里你喘口气.嘿嘿,kidding.
        • 还不都是你们四川出来的娃儿,一个个都是又漂亮又有才。我命苦,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 :((
          • 订住!
          • 抄下来了,约个时间功夫楼见吧,要不给弟妹看看....;-.B
            • 你请客,好啊。
          • k, 玩笑吧?
      • 你可以讲一下她那里写得不好。容许批评和辨论。但你硬班班地搬出别人的作品算什么呢?鲁迅的文章比你的小朋友,可能会好一些吧? 我上次批评了一篇文章,我就说了,他内裤这一段是败笔。当然,此人后来有点恼羞成怒。哈哈!
        • 吼吼,中国的作家俺最烦的就是鲁迅。一个大男人,小肚鸡肠的厉害,尖酸刻薄冷言冷语,象极了胡同里整天闲着没事嚼张家长李家短的无聊妇人:-(
          • 好,就算鲁迅最烂吧。但他不是个大男人,他可能只有1.6米。“我怕你了,还不可以吗”哈哈!
            • 是不是男人怎么能用身高来衡量?拿破伦、邓公都不高,照样是一代伟人。木铁柱倒高,除了废布有啥作用啊?
              • 木铁柱和姚明,你认为那个是大男人?大男人的最基本的标准是什么?
          • 同感.
      • 谢谢你的批评,我全接受^_^
        • 全接受?!不是赌气吧?有些批评毫无道理,如是我,可能会部分接受。你的度量很大。佩服。
      • 你那个17岁的朋友写的文章,说真的,怎一个烂字得了
        1。文章中,小说最难写,对人物的把握和性格,短文也如是,你那17岁的小朋友写的文章,无非是一些自我的感觉和词语的堆砌,这些文章,国内的小资网站上实在太多了,任选一篇你都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RAINRAIN的文章,至少还能让人有兴趣看完,而这篇就象去看通宵电影,5部片,只看了第一部的开头和最后一部的结尾;),不知所云而且比较无聊
        2。当然,文笔麻,还是不错的,只是实在无法看出这是一篇能让人写手汗颜的好文章
      • 就16岁而言,是写得不错。不过估计16的雨雨写得不会比这个差。
        • 16岁,给小表姐填过歌词“......苍穹间,久已无诗,日落月起,却已斗转星移...”,至今俺老爸也象如今的jas一样把那盘傻呵呵的磁带留着。老实说,现在俺也没明白我写的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人家批评俺文字生涩是对的,因为喜欢漂亮,字里行间就脱不掉华丽堆砌的坏毛病。

          这一点,和楼上jas 16岁的女儿共勉^_^

          也想在此对所有的父亲敬礼!
        • 我花了两个钟头看了'雨雨' 数十篇的专辑....其实我觉得乱图的画,才会显的特别,读文章也一样,总是那样讲究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喜欢乱,因为我自己写的东西就很乱,也许是因为我本来就写不好,但也许是我本来就喜欢不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