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我十四岁。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阴郁的黄昏。上厕所的时侯，突然发现内裤上有一滩血。就这样，我从一个视自己无性别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某种意义上的成年女子。从柜子里翻出母亲用过的卫I生带，胡乱拿家里上厕所用的草纸垫了，小时候看母亲上厕所的时候，好象就是这样做的。那时候还没有卫生巾，有了我也不知道，因为电视还没普及。我没有告诉母亲，在我一贯的经验看来，这是一件让人羞于开口的事。小学的时候，有一次那个年纪大我很多的女孩，放学时满屁股的血，被我们几个小的在后面追着一路骂到了家。多么狭隘的小农民啊，跟我不一样的就是可耻的。我很兴奋地出了门，在外面阴郁的天空底下的田野里转了一圈，算是对自己地庆祝，直到天黑了才回去。
第二天回了学校。所以关于我什么时候来的例假，母亲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未问过我。也许在她看来，这是每个女人到时候都会懂的事吧。我正上初二，是个住校生。刚刚在上个星期，学校在大礼堂请来外面的老师，给全校女生上了一常特殊的生理卫生课。因为觉得和自己没关系，就在底下捣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回到寝室里还在那边嘲笑别人。年长的高中女生挺难为情地问我，你真的没有啊？我理直气壮地明知故问“有什么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我不知道这有和没有对我意味着什么。我十岁的时候，好象已经会谈恋爱了。那时有个远房的堂哥，经常会上我们家玩，看得出来他特别喜欢我。晚上的时候出门，他会牵着我的小手怕我摔跤。握在他手心的感觉真好啊，我好象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我假装哭的时候，他会掏出他的白手帕，替我擦拭眼泪。在这以前，还从来没有人用手帕为我擦过眼泪呢，而且这么干净漂亮的手帕。于是我每天就盼着长大，长大了就有象他们一样那么丰满的屁股，不用瞒着母亲把裤子改了又改穿在身上还是显不出臀部的曲线。长大了就有人注意你，重视你的感受，委屈的时候有人来安慰你。那一年，堂哥二十岁，是一个民间杂技团的演员，大人都说他是做把戏的。
现在我长大了，没有人注意我，注意到的人只有我自己。我也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这个成长的秘密。这是一个自然的却也是永久的秘密的开始。
上中学以前，我总以为自己随时会死掉。我没有期望自己能活这么久，活到我成为大人的那一天。小的时候很多病，听母亲说，刚生下来的时候我是个歪头。也就是脑袋永远都倒在一边的肩膀上，怎么扶也扶不到中间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在歪着脑袋看人，连连称赞“这小女孩真可爱，还会歪着脑袋看人。”我妈就难为情地说，她本来就是个歪头。到了三岁的时候，我的头不知不觉竖了起来。不过到现在，我还是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歪，往右边很容易碰到肩，左边倒了四十五度就怎么也下不去了。看人的时侯头还是习惯性地有点歪，书上可是说那是容易一见钟情的体态语言啊。估计是留下的后遗症，不 过这已经让很我满意了。
我非但头歪，还是个扁头，这真让人气恼。幸好现在脑袋长得越来越大，留上了头发不太明显。听说小时候，我的头发只有薄薄的一层黄毛，贴在脑袋上，侧面看过去只有半个头。见过小时候我的人到现在还叫我扁头歪头。长大一点，又得了该死的哮喘，真是多灾多难的童年。歪头的事我没有印象，哮喘的记忆却是让我刻苦铭心。尤其是到了冬天，睡觉的时候我只能半躺在床上，有时候只能坐着。尽管这样，“呼哧呼哧”的喘气，不亚于锯木头的噪音。母亲的床就挨着我的，常说”那时候半夜里听着难受啊，象要马上断气一样。”整个冬天就这样重复着，一般一次持续一个礼拜。我每天吃大把大把的象黄豆大小的丸子，也不用督促，一口气能吞下十几颗。这样我就可以选择不用打针，我特别怕疼。因为怕疼，我六岁就学会自己梳头，母亲那种风风火火的动作常让我痛得好象头皮都要掀掉一样。她说我的肉是母鸡肉。
上初中的第一个冬天，我发现我的哮喘没有发作。第二年也是，一直到现在。这些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没了，真是苦尽甘来啊。我的头也渐渐丰满，在学校里，没有人发现我是扁头。只是我说话的时候，竟是个大舌头。大概以前小，大人认为是小孩子的语调，也没有人取笑我。现在，我一开口，最怕讲到“死”和“四”。我一讲，他们就笑个不停。发这两个音的时候，怎么也没办法把舌头放回牙齿里面。同寝室的女孩就学着我的样子“要死了！要死了”得出结论一致认为我的舌头短了一截。我可从未意识到这也会成被取笑的理由，也从未在乎过。经她们这么一说，我对着镜子开始研究自己的舌头，发现并不象她们说的那样是短舌头。因为我发S音的时候，舌头是伸出牙齿外面的。我纠正她们“不是短了，是长了一截。”让她们改叫为长舌头，这不是成长舌妇了吗？
这可恶的长舌头，在我学英语的时候却给我带来了便利。我可以很轻松地发出准确的THIS，THAT诸如此类的音，而不用象他们读了半天还“李四，塞特”地在那里被老师骂。因祸得福，我喜欢上了英语。每次考试都是班里数一数二。在我坚持不懈地对着镜子苦练后，我的“长舌头”居然给我校正好了。现在，我在寝室里可以得意洋洋地对他们说着绕口令“四十是四十，十四是十四，找死啊！”因为这一校正，我的普通话竟突飞猛进。还去参加了县里的普通话比赛，并得了二等奖，真是因祸得福。
这一切，让我越来越对生活充满了信心。我非但能活在现在，我还能活在很远的将来。于是我开始计划自己的未来。既然要计划未来，那就是要有一种叫理想的东西。我想不出我将来会干什么，我也不敢想，太遥远了。对于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孩子来说，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就是我们最远大的理想。城市和农村啊，这一道厚厚的门，只有走出来，才有另一个世界。
在学校的外面的围墙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用鲜红的油漆刷出来的“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奋斗！”标准的楷字。有一次，我和马小红在学校门口的河边散步。我突然问她“你的理想是什么？”她有点腼腆地说“我想当翻译。”我知道她喜欢英语，大概是以为学好英语就是为了翻译用的吧。她问“你呢？”我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歌唱家！”其实我们家和音乐没有一点点姻缘，可是我就是从小喜欢唱歌，而且喜欢模仿电视里的人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唱。大概是骨子里天生的表现欲吧，天真的时候我就想，唱歌都好啊，又不累又享受还能成为一种职业，多美的事啊。
学校分初高中部，初中部每个年级两个班。我在二班，一个班级有五十六名学生。一天基本上有七节课，除了正规上课的时候，剩下来的就是自修课。到了初二下学期，已经有了临毕业班的紧张。自修课的时候大家埋头做作业，老师不在的时候，前排的几小纨绔子弟就会趁机捣乱。因为个子小，我的座位就挨着他们。有一次，坐在前排的那个叫阿毛的男生，拿出那本发了就没用过的生理卫生课本，给我上起了课。翻到后面几页让我看。那是一章关于男人生殖器结构的的内容，上面画着几个精子的图形，问我那是什么。我骂了声流氓便埋头看书，他嘻皮笑脸地说“嘿嘿嘿，脸红了，这是什么？？”
我常常被他搅得不能安心做作业，可是老师一来，他就转过身一本正经地看他的书。
实在忍无可忍，我跑到班主任也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那里告状。我无法描述他给我看那些画页的场景，只是说不想坐那个位置。那个年级不大却古板得象木头一样的姓古的未婚男老师却生硬地跟我说，“是不是你自己有些方面太随便了？”
我想，也许吧。因为我很随便地抬了头，又很随便地看了，还很随便地骂了他流氓。
比起我们的语文老师，小他好几岁的数学老师就要现代和活泼很多。因为他是一班的班主任，所以我们两个班级经常比较。他们班又搞了活动，他们自修课的时候，老师拎来了录音标机还在讲台前跳起了迪死科。因为这些缘故，我们都喜欢到他们班里去玩，有时候也到他的办公室去。数学老师姓秦，叫秦云红。听说十七岁就上了大学，现在才二十岁，是学样最年经的老师和班主任，这样我们也成了他的第一届学生。也许是年轻贪玩，学校也经常有一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比如说有一次和高中部朱校长的女儿在宿舍里鬼混，门没关上被人推开。那以前，他的宿舍是在男生寝室的中间，我知道那个位置，但从来没有去过。去一个男性老师的单身宿舍，对我还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秦老师的个子不高，一米七三左右，在我那个时候的眼里，这是一个很标准的男人身高。
很快到了初二的署假，放假前一天我们班几个女生和一班的女生一起去秦老师的教研室。那个晚上有着蛟洁的月光，萤火虫在树荫底下闪闪发亮。校园里含笑花，散发沁人的清香。我们七八个女生在他的带领下出了校门，在外面的操场散步，一边拿着他给的装感冒胶囊 的透明小空瓶捉萤火虫。多么迷人的夜晚啊，一群青春的少女在月色下都陶醉了。他也很开心地和我们一起玩笑。看着他月光下矫健的身躯，我突然想，我未来的白马王子是不是也会象他这样呢？刚一想完，月光下的脸就红了。到了十点多的时候，秦老师说太晚了，要回学校了。一班的女生不肯，尤其是那个副校长的女儿冯敏，说还要玩，他只得依着我们。于是到了十一点多，我们才回学校。学校的大门早就锁上。我们只好一个一个爬过去，我因为胆子小，最后一个爬上了那道高高的铁门。到最顶上的时候，却怎么也不敢下去，最后抖抖索索地一脚踩空，被他抱在了怀里。
那一晚，我们都没有回寝室。一个个就象午睡一样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睡着了。迷迷胡胡中，我感学有一双手抚过我的双肩，醒来时已经盖上了一件男式的夹客衫。听说有人看见秦老师抱着冯敏进了他的房间。在那天的日记里，我用红笔在很隐秘的一页写上了那天月光下的经历。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第二天回了学校。所以关于我什么时候来的例假，母亲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未问过我。也许在她看来，这是每个女人到时候都会懂的事吧。我正上初二，是个住校生。刚刚在上个星期，学校在大礼堂请来外面的老师，给全校女生上了一常特殊的生理卫生课。因为觉得和自己没关系，就在底下捣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回到寝室里还在那边嘲笑别人。年长的高中女生挺难为情地问我，你真的没有啊？我理直气壮地明知故问“有什么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我不知道这有和没有对我意味着什么。我十岁的时候，好象已经会谈恋爱了。那时有个远房的堂哥，经常会上我们家玩，看得出来他特别喜欢我。晚上的时候出门，他会牵着我的小手怕我摔跤。握在他手心的感觉真好啊，我好象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我假装哭的时候，他会掏出他的白手帕，替我擦拭眼泪。在这以前，还从来没有人用手帕为我擦过眼泪呢，而且这么干净漂亮的手帕。于是我每天就盼着长大，长大了就有象他们一样那么丰满的屁股，不用瞒着母亲把裤子改了又改穿在身上还是显不出臀部的曲线。长大了就有人注意你，重视你的感受，委屈的时候有人来安慰你。那一年，堂哥二十岁，是一个民间杂技团的演员，大人都说他是做把戏的。
现在我长大了，没有人注意我，注意到的人只有我自己。我也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这个成长的秘密。这是一个自然的却也是永久的秘密的开始。
上中学以前，我总以为自己随时会死掉。我没有期望自己能活这么久，活到我成为大人的那一天。小的时候很多病，听母亲说，刚生下来的时候我是个歪头。也就是脑袋永远都倒在一边的肩膀上，怎么扶也扶不到中间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在歪着脑袋看人，连连称赞“这小女孩真可爱，还会歪着脑袋看人。”我妈就难为情地说，她本来就是个歪头。到了三岁的时候，我的头不知不觉竖了起来。不过到现在，我还是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歪，往右边很容易碰到肩，左边倒了四十五度就怎么也下不去了。看人的时侯头还是习惯性地有点歪，书上可是说那是容易一见钟情的体态语言啊。估计是留下的后遗症，不 过这已经让很我满意了。
我非但头歪，还是个扁头，这真让人气恼。幸好现在脑袋长得越来越大，留上了头发不太明显。听说小时候，我的头发只有薄薄的一层黄毛，贴在脑袋上，侧面看过去只有半个头。见过小时候我的人到现在还叫我扁头歪头。长大一点，又得了该死的哮喘，真是多灾多难的童年。歪头的事我没有印象，哮喘的记忆却是让我刻苦铭心。尤其是到了冬天，睡觉的时候我只能半躺在床上，有时候只能坐着。尽管这样，“呼哧呼哧”的喘气，不亚于锯木头的噪音。母亲的床就挨着我的，常说”那时候半夜里听着难受啊，象要马上断气一样。”整个冬天就这样重复着，一般一次持续一个礼拜。我每天吃大把大把的象黄豆大小的丸子，也不用督促，一口气能吞下十几颗。这样我就可以选择不用打针，我特别怕疼。因为怕疼，我六岁就学会自己梳头，母亲那种风风火火的动作常让我痛得好象头皮都要掀掉一样。她说我的肉是母鸡肉。
上初中的第一个冬天，我发现我的哮喘没有发作。第二年也是，一直到现在。这些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没了，真是苦尽甘来啊。我的头也渐渐丰满，在学校里，没有人发现我是扁头。只是我说话的时候，竟是个大舌头。大概以前小，大人认为是小孩子的语调，也没有人取笑我。现在，我一开口，最怕讲到“死”和“四”。我一讲，他们就笑个不停。发这两个音的时候，怎么也没办法把舌头放回牙齿里面。同寝室的女孩就学着我的样子“要死了！要死了”得出结论一致认为我的舌头短了一截。我可从未意识到这也会成被取笑的理由，也从未在乎过。经她们这么一说，我对着镜子开始研究自己的舌头，发现并不象她们说的那样是短舌头。因为我发S音的时候，舌头是伸出牙齿外面的。我纠正她们“不是短了，是长了一截。”让她们改叫为长舌头，这不是成长舌妇了吗？
这可恶的长舌头，在我学英语的时候却给我带来了便利。我可以很轻松地发出准确的THIS，THAT诸如此类的音，而不用象他们读了半天还“李四，塞特”地在那里被老师骂。因祸得福，我喜欢上了英语。每次考试都是班里数一数二。在我坚持不懈地对着镜子苦练后，我的“长舌头”居然给我校正好了。现在，我在寝室里可以得意洋洋地对他们说着绕口令“四十是四十，十四是十四，找死啊！”因为这一校正，我的普通话竟突飞猛进。还去参加了县里的普通话比赛，并得了二等奖，真是因祸得福。
这一切，让我越来越对生活充满了信心。我非但能活在现在，我还能活在很远的将来。于是我开始计划自己的未来。既然要计划未来，那就是要有一种叫理想的东西。我想不出我将来会干什么，我也不敢想，太遥远了。对于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孩子来说，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就是我们最远大的理想。城市和农村啊，这一道厚厚的门，只有走出来，才有另一个世界。
在学校的外面的围墙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用鲜红的油漆刷出来的“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奋斗！”标准的楷字。有一次，我和马小红在学校门口的河边散步。我突然问她“你的理想是什么？”她有点腼腆地说“我想当翻译。”我知道她喜欢英语，大概是以为学好英语就是为了翻译用的吧。她问“你呢？”我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歌唱家！”其实我们家和音乐没有一点点姻缘，可是我就是从小喜欢唱歌，而且喜欢模仿电视里的人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唱。大概是骨子里天生的表现欲吧，天真的时候我就想，唱歌都好啊，又不累又享受还能成为一种职业，多美的事啊。
学校分初高中部，初中部每个年级两个班。我在二班，一个班级有五十六名学生。一天基本上有七节课，除了正规上课的时候，剩下来的就是自修课。到了初二下学期，已经有了临毕业班的紧张。自修课的时候大家埋头做作业，老师不在的时候，前排的几小纨绔子弟就会趁机捣乱。因为个子小，我的座位就挨着他们。有一次，坐在前排的那个叫阿毛的男生，拿出那本发了就没用过的生理卫生课本，给我上起了课。翻到后面几页让我看。那是一章关于男人生殖器结构的的内容，上面画着几个精子的图形，问我那是什么。我骂了声流氓便埋头看书，他嘻皮笑脸地说“嘿嘿嘿，脸红了，这是什么？？”
我常常被他搅得不能安心做作业，可是老师一来，他就转过身一本正经地看他的书。
实在忍无可忍，我跑到班主任也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那里告状。我无法描述他给我看那些画页的场景，只是说不想坐那个位置。那个年级不大却古板得象木头一样的姓古的未婚男老师却生硬地跟我说，“是不是你自己有些方面太随便了？”
我想，也许吧。因为我很随便地抬了头，又很随便地看了，还很随便地骂了他流氓。
比起我们的语文老师，小他好几岁的数学老师就要现代和活泼很多。因为他是一班的班主任，所以我们两个班级经常比较。他们班又搞了活动，他们自修课的时候，老师拎来了录音标机还在讲台前跳起了迪死科。因为这些缘故，我们都喜欢到他们班里去玩，有时候也到他的办公室去。数学老师姓秦，叫秦云红。听说十七岁就上了大学，现在才二十岁，是学样最年经的老师和班主任，这样我们也成了他的第一届学生。也许是年轻贪玩，学校也经常有一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比如说有一次和高中部朱校长的女儿在宿舍里鬼混，门没关上被人推开。那以前，他的宿舍是在男生寝室的中间，我知道那个位置，但从来没有去过。去一个男性老师的单身宿舍，对我还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秦老师的个子不高，一米七三左右，在我那个时候的眼里，这是一个很标准的男人身高。
很快到了初二的署假，放假前一天我们班几个女生和一班的女生一起去秦老师的教研室。那个晚上有着蛟洁的月光，萤火虫在树荫底下闪闪发亮。校园里含笑花，散发沁人的清香。我们七八个女生在他的带领下出了校门，在外面的操场散步，一边拿着他给的装感冒胶囊 的透明小空瓶捉萤火虫。多么迷人的夜晚啊，一群青春的少女在月色下都陶醉了。他也很开心地和我们一起玩笑。看着他月光下矫健的身躯，我突然想，我未来的白马王子是不是也会象他这样呢？刚一想完，月光下的脸就红了。到了十点多的时候，秦老师说太晚了，要回学校了。一班的女生不肯，尤其是那个副校长的女儿冯敏，说还要玩，他只得依着我们。于是到了十一点多，我们才回学校。学校的大门早就锁上。我们只好一个一个爬过去，我因为胆子小，最后一个爬上了那道高高的铁门。到最顶上的时候，却怎么也不敢下去，最后抖抖索索地一脚踩空，被他抱在了怀里。
那一晚，我们都没有回寝室。一个个就象午睡一样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睡着了。迷迷胡胡中，我感学有一双手抚过我的双肩，醒来时已经盖上了一件男式的夹客衫。听说有人看见秦老师抱着冯敏进了他的房间。在那天的日记里，我用红笔在很隐秘的一页写上了那天月光下的经历。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