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rover(漫游)
https://mp.weixin.qq.com/s/7nolsfW3YwVTH7hS3MglJA
各位好,昨晚梦见了一些少年时的事,起床后依然枉自嗟呀许久,影响了心情,只在维吉尔上写了一篇《万人支持起诉?请在这场“人渣大合唱”中保护莫言》,想看的朋友请移步去看看吧,这一篇重在表达观点,赞同的话,恳请转发。保护莫言老师,就是保护我们自己。前天俄乌战争爆发两周年,打破自己定的西塞罗这边不写俄乌的规矩,写了一篇《俄乌战争两周年,俄军换了三种打法》,好多朋友问我为什么要写。想了想后我说,我只是想表达一种坚持——我觉得乌克兰会赢。是的,一种坚持,其实这两天你可以看到,全球不少地方都在举行支持乌克兰的集会,其实这些集会新闻所表达的也仅仅是一种态度,大家用这种方式在告诉乌克兰人民——我们没有忘记受难中的你们,我们会支持你们,直到你们的苦难结束。当然我看到很多实力主义者会看不起甚至嘲笑这样的表态,他们也瞧不起我的文章(虽然我做的俄乌战争预判到目前为止比他们准的多),觉得我这样的表达“一钱不值”。我想说,这些人并不理解爱的意义,因为在他们可悲的世界观中,更熟悉的是恨,他们的心灵习惯于恨一些远在天边、其实与他并无关系的人,恨这些人基于自由意志所做的发声与选择。将他们的诅咒为纳粹、汉奸,说他们“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所以“可亡也”。这种被煽动起来的恨很多时候也非常强大,强大到足可以去毁灭或征服他人。可是纵观人类历史,那些看似骄横、强大、依靠强悍武力建立起来的帝国,又到底都能横行几时呢?生活在这些强横帝国之下的臣民,真的能享受到虚幻的地图开疆所带来的多少欢乐呢?检阅历史,我总是很怀疑这件事,因为我从没有看到一个依靠单纯的暴力征服所建立的起来的帝国能够持久。所以,恨的力量虽然容易被煽动,但它远没有爱持久。最终,永远是爱能够得胜。基于这种对历史的观察所得出的对爱的信任,而不是基于别的,我才会对俄乌战争作出那样的整体预判。我相信爱的力量,远比仇恨更持久,或许技术、兵力、一切一切外物都是暂时的,但只要假以时日,爱终会得胜。因为论持久力,它是恨所无法匹敌的。叶芝的爱情可以说是一个悲剧,他二十多岁的时候邂逅了青春靓丽的茅德·冈,对她一见倾心,多次对后者求婚,可是茅德·冈一直坚决的拒绝叶芝。小时候我一直不太理解,对于叶芝这样一个既有才、长得又挺帅(而且越老越有味道)、并且真心爱她的追求者,为什么茅德·冈会如此冷若冰霜。后来读了那段爱尔兰的历史才知道,这两个人之所以错过的最大原因,就在于对爱与恨的理解。两个人都还年轻时的20世纪初,正是爱尔兰独立运动正风起云涌的岁月。强横一时的大英帝国在颓势初显时,最终为它残酷对待爱尔兰人民而付出了代价,包括叶芝和茅德·冈在内的一批爱尔兰有志青年都在追寻爱尔兰独立。可是对独立的方式,叶芝和茅德·冈分属不同的派别,叶芝热爱自己的祖国,但性情温和的他当时新芬党所热烈鼓吹的恐怖袭击与暴力革命持有极端怀疑的态度,他认为这样的暴力最终无法让爱尔兰达成真正的和平与自由,英国是一个可以通过和平的议会斗争来达成妥协的对手,爱尔兰人应该用爱的方式争取少流血。叶芝深爱自己的祖国,但可能正因如此,他想把爱尔兰的独立之路走的更从容些,缓和些。但正是在这一点上,茅德·冈的主张与他大相径庭。她虽然出身英国驻爱军官的家庭,却“背叛”了自己祖国,当了“英奸”(当然英国人不讲这个),极力支持爱尔兰人民寻求独立。但可能也正是因为这层身份使然,让她不得不以一种殉道者的方式热烈的支持那些过于激进的手段。这种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因而让深爱这位姑娘的叶芝非常痛苦。这是叶芝的《一九一六年复活节》,这首诗写于1916年爱尔兰共和兄弟会起义失败之后。这首诗并非全是对起义的讴歌,在叶芝看来,长久的仇恨,将人心变成了石头。虽然是“美”的,但也是“可怕”的。据说,茅德·冈在读到这首诗之后,曾写信给叶芝,强烈的表达她的不满。于是两人在政见上分道扬镳,。叶芝一生五次向茅德·冈求婚,从20多岁一直求到50岁,却都以失败告终。但茅德·冈拒绝叶芝后的婚姻其实并不幸福,她先是与一位法国民族主义政客长期同居,为其生下了两个女儿,但后者一直没有给她婚姻,随后又嫁给了“革命战友”、爱尔兰共和军的少校,这位丈夫在婚前追求她时视其为掌上明珠,但婚后不久就对其展开了家暴。不堪忍受家暴的茅德·冈几次想要离婚,但想到丈夫与其毕竟“志向一致”,咬牙坚持,甚至在这位丈夫被枪杀后依然愿意为他去坐牢……茅德·冈的这一生,真的也走的非常坎坷。叶芝写给茅德冈的诗,在最终还是不幸言中了,他成了那个唯一用毕生去爱她的灵魂的人。而叶芝也这样爱着他的祖国,在爱尔兰建国之后,他力主将爱尔兰建成一个现代、宽容、自由的国家。“我们要建立这样一个国家,否则太多的牺牲毫无意义”。可是他再度遭到了与茅德冈相似的拒绝,新生的爱尔兰自由邦,民众的情绪短期内仍被对旧宗主的恨意所裹挟,由保守的政客、天主教的教士主导着政府,将女性、新教徒排除在政府之外,那个叶芝所梦幻的,多元的爱尔兰渐行渐远。1923年,就在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当年,他从爱尔兰参议院去职了,从此远离了政坛。叶芝的这一辈子的辛苦的,他被他所爱之物拒绝了两次,一次是姑娘,一次是祖国。但时至今日,当我们会想这些时,我们仍要说,最终得胜的依然是叶芝,因为他写给茅德冈的那些诗毕竟名留青史,因为他所期望的那种宽容与自由的精神也最终降临了他的祖国。所以真的像叶芝诗中所说的那样,爱是一种更持久的力量,无论对一个人,还是对这个世界。当狂热的恨与炽热的欲求消退,爱终究会长存。也因如此,我们应当获得长久一些,并对这个世界满怀信心。我想,这就是我此刻的心曲吧——如常看我的文章的朋友所知的那般,我并非一个多么激烈而极端的人,相比于那些短暂而浓烈的仇恨,因为我更相信长久的爱的力量。我会用我的笔一直去写,去见证,写的长久一点,再久一点。为了有一天,当我们都老了,到那时,所有迷惑我们眼睛的繁华之物都将消退,我们将在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我们会见证,这个世界最终会航向何处。而我相信,那个未来,一定是如叶芝般满怀对人类真诚之爱的人们所愿。
(#15973536@0)
Last Updated: 2-26
This post has been archived. It cannot be repli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