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前后,正逢本菇凉在美国念完书心高气傲的年纪。又赶上了中美关系的蜜月期,中国制造业蓬勃发展,作为一个中国大陆人我是踌躇满志啊,小姐姐我走在曼哈顿的大街上都感觉激情满满滴。
记得当年在纽约华人圈子里流传着一个励志的中国女人的故事,好像那个女人还出了一本自传小说《曼哈顿的中国女人》,书中讲述了这个中国大陆女跟她的洋老公怎样在纽约商场奋斗打拼的故事,非常励志。不过我这里讲得是当年我这个中国女人在曼哈顿实习期间怎样被犹太人欺骗和过招的一些往事。
我当年实习的公司是坐落在曼哈顿中城第五大道的一家进口批发公司,公司主要产品都是中国制造的服装服饰产品,主要客户是纽约各大小零售店。现在回想起来,我真应该感谢当年的这家公司和我的那个华人老板莉莉,使我在后来的工作和生活中得以对付各色人等游刃有余。
记得刚进公司没多久老板莉莉把我叫到她办公室给我布置工作。她一开口说的话我至今依然记得。她说:“犹太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优秀多成功就有多邪恶多无耻!”,我当时一个小实习生也就只有听她说的份儿,她继续道:“犹太人在这个世界上不招人待见,上百年来他们没有自己的家园被人不停地追杀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太他妈的邪恶了!她跟我说这些话是用英文“damn evil”这个词形容犹太人的。
我实习的部门是财务部的应收款中心,说白了就是追帐小分队,我主要的工作是跟拖欠账单逾期不付款的客户打交道,同时跟公司的销售人员协调想法子把欠账追回来。于是在接下来的大半年里,我就游走在曼哈顿的大街小巷跟那些犹太人店老板们开始了斗智斗勇的追帐生涯。犹太人最善于用的伎俩就是撒谎,在曼哈顿的商业圈子里可以用撒谎成性来形容他们。比如你打电话过去告诉他们的账单已经到期了,问什么时候付款,通常他们都会说马上安排寄支票,几个星期过去了再电话过去问,他们会说支票已经寄出去了,然后再接下来就是撒谎说也许支票寄丢了云云。后来我索性跟他们说你不用寄支票了,我上门去取,他们会说好的你来吧,但是等你堵他门口要帐的时候他可以编出无数个理由让你白跑一趟。
印象深刻的一次追债经历是跟下城Soho区的一家鞋店老板Ely打交道,为了一笔到期未付的货款我跑他家的店不下10趟,最开始他是拖着加撒谎,后来我直接到店里堵他,他硬是把我凉在外面一下午不见,我也是倔劲儿上来了,我还就在店里不走了!不但不走,我反客为主让他的店员给我挨个拿不同款式的鞋子试穿,你不出来我就折腾你的店员,最后他出来了还假装吃惊状说他以为我拿到支票走了呢。我笑嘻嘻地告诉他说,你会计没给我支票呢,不过我打算买你们家新到的这两双鞋子,在我付钱之前麻烦你把支票开给我好吗。
在那一年里我挣得那点儿实习工资都买了客人店里的新款鞋子和衣服了,我每每用这一招去收钱对付难缠的店老板都会得手的,哈哈。犹太人贪财爱占便宜是出了名的,我后来还发明了一招就是每次去店里堵老板,我都在附近咖啡店买几杯咖啡和Donut带去店里,先把店员哄好拿下,跟店员混熟了之后自然老板的去向和动态也就了解到了。
犹太人还有一个特点跟中国人特别像,那就是好面子,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要想跟他们打好交道那就是给对方留足面子。尤其是追钱讨帐这种事情,千万不能逼得太紧说话太决绝了,我有一个客户追他的欠款追到他每周让我去拿一次支票,最少金额250块钱我也跑一趟,总之对付犹太人一定要比犹太人还犹太人才行!犹太人跟中国人有相同的地方,但是不同的是他们很抱团。每逢犹太人的各种传统节日和犹太新年,曼哈顿几乎半个城市都会静悄悄的,因为犹太人的店都关门停业回家过节去了,人家才不管你市政的啥规定呢,有钱有势就是王道,这似乎是美国商界不成文的规矩。曾经有个犹太商人说过一句话,犹太人虽然没有自己的国家,但是我们可以用钱买来全世界(有种说法就是最强大的美国实际上也是在犹太人的财富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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