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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探亲游记系列之 “911”使美国旅游业黯淡无光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被认为是世界上50个“一生中必须看一次的地方”之一的纽约,又是其中十大名城之一。到纽约旅游是许多人的愿望。我有幸到纽约看了一次,确有所获。美国的旅游业是否办得最好,我没有去过其他国家,没有比较,很难说。我只能说比国内好得多。就连旅游地图都做得非常精致,值得收藏。我国各城市的交通图设计都很差,打开来一大张,折叠起来一厚沓,放都无处放。人家的地图,小巧得如同一个精致的出版物,揣在口袋里折不坏,打开来不用翻,地图自动打开。旅游纪念品更是丰富得数不过来,每一个景点都有礼品店,也就是纪念品店,从钥匙练到小摆饰,到铅笔、圆珠笔、小刀、开瓶塞的启子,到衣、帽、文化衫、工艺品,到本景点特色纪念品,以及更多的用磁铁吸附在冰箱上的小装饰品,琳琅满目,整整一屋子。各景点的纪念品同中又有不同。同是钥匙练,各景点都各有自己的标识,连制币厂的每一件小纪念品上都有美元的标志;城市也有自己的标识,如波士顿的大龙虾,纽约的红苹果,买回家再看这些小玩意儿,就想起我曾到此一游,你不想买一件吗?

旅游景点一般是名胜古迹,不会让人去观看国家机密。任何国家都有国家机密,不让看谁也不会说什么。美国却有独到的做法,它做得非常透明,似乎没有机密可言,白宫、国会大厦、五角大楼、最高法院、西点军校等等国家机关、军事机构,都可以开放供游人参观。其实除了满足游客窥密的好奇心之外,什么机密也不可能探寻到。美国历史短,华盛顿、纽约这种地方没什么名胜古迹,也没什么自然景观,就靠开放国家机关、军事机构、高楼大厦来吸引人。“911”之后不行了,连一点好奇心也不让你满足了。“911”吓坏了美国人,也吓坏了外国人,使世界旅游都市纽约游人锐减。我参加“纽约一日游”那天,先还怕临时票难买,提前一天买好了票。谁知当天只有4个人。大巴士不能开了,开了一部面包车。人少也得开呀,不可因人少取消一日游。司机兼导游抱怨说,“911”后,纽约旅游业一落千丈。我问为什么?他说,一是外国人害怕,不敢来,二是美国签证难,太繁,使许多想来的人进不来。签证难我体验到了,我去使馆签证那天,在大厅里等待签证的80多人,准签的只有我等20几人,4分之3的人被拒签。没有人来,还怎么搞旅游,旅游业叫苦连天也没辙。

到了美国,很多地方不开放或半开放,安检特别严格。一般安检大家都经历过,把所有的铁器都掏出来,把行李放在一条传送带上通过暗箱,或走过安全门,现在还要把携带的饮用水如矿泉水和茶杯交出来,或者喝掉,或者扔掉,最优惠的待遇是让你喝一口再带进去。这水也是炸弹?据说有一种水剂爆炸物。参观自由女神像上渡船前的安检更严格,一项一项都非常认真,有的还要脱皮鞋,我见前面的人脱下皮鞋我也跟着脱下,警察却连连摆手说NO,NO……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检查我,友人开玩笑说,可能是你的鞋底太薄,藏不下炸弹。在国会大厦,通过严格的安检后进去看展览。解说员是位年轻的老太太,从一个展厅转入另一个展厅时,她跟警察说,有三个亚洲人没有跟进来,要他去找找。我惊奇,我们这一批有三四十人,她怎么能记住每一个参观者,少了谁都能知道?参观结束时,解说员跟大家说:“911”以后,为了预防恐怖袭击,不得不进行严格的安全检查,给大家带来麻烦,希望大家给予理解。一旦发生问题,我们知道进来多少人,在什么位置,以便给予救助。她这样一说,都发出理解的会心微笑。

理解归理解,旅游还是不痛快。白宫不让进去了,只能在铁栏杆外面远看,我看到白宫楼顶上有三个横提步枪的军人活动,边上有个人说,三个?一个连。对,三个人管啥用,一个连加上仪器才能监控各方。五角大楼被恐怖分子撞成了四角大楼,也不开放了,我想从外面照张相也不允许。车开到停车场边缘下来,远远看到被撞坏的那个角正在施工,陪同者说,除了修补被撞坏的部分,还要建一个纪念性建筑,纪念被撞。美国人真有意思,堂堂大帝国,被几个恐怖分子撞了个七零八落。修补一下撞坏的一角是必须的,再建一个纪念性建筑就有一点儿傻了。这样大的丑事也不知道掩盖,还要弄个纪念物告诉后人,告诉外人,也不嫌丢人现眼。西点军校仍然开放,但非常谨慎,不能像过去那样自己开车直接进去,必须在下午三点以前先到旅游服务中心排队取票,乘他们的大巴士集体进入。我们那天不了解新规定,去晚了点,只能在西点军校博物馆参观展览,在馆内馆外照照相,在服务中心买买纪念品,便算到了西点。自由女神像不开放不行,那是纽约的标志,也是美国的象征。美国以“自由”作为立国精神,别的可以不看,不看自由女神像就算没到纽约,哪能不让看?可以看,但有许多限制。那天是假日人特别多,排队买票,在码头排队等船,通过严格的安检,折腾半天上了游船。游船载人有限制,有人计数,不得超载。船上很舒适,座位宽松,可自由观赏海景。由远至近从各个角度观看自由女神像。据闻,女神像正式名称是“照耀世界的自由女神”,历来被认为是美利坚民族的标志和美国千百万移民的希望与新生活的象征。在铜像基座上铸刻着的著名诗句是“把这些无家可归、流离颠沛的人交给我,我在这金色的大门口高举着明灯”。自由是美国对新移民唯一可提供的东西,是美国对新移民的精神感召。上了自由岛(原名贝德罗斯岛)就不自由了,只能在外面看看,围着女神像,远看近看拍照都可以,就是不让进去。不但不能爬到22层楼高的王冠上了望纽约湾的壮丽景色,连一层大厅也进不去。怕的是万一,这些人里面若有恐怖分子,如何是好?恐怖的阴影笼罩在美国上空,游人则忘却了恐怖,什么都想看。世界金融中心华尔街就在附近,阴暗狭窄的街道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原先可以领取免费票进交易所目睹交易实况,现在免了。世贸大厦炸没了,纽约第一高楼只剩下一个大坑,没什么可看的了,只好去帝国大厦,上到88层俯瞰全市其实也一样。还有一些过去开放的景点,现在连这样的擦边参观也不可能了。不少人感到遗憾。遗憾是有点,但早来的旅游者也看不到“911”后的美国是怎样一副惊恐面孔;我们看到了。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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