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从地里冒出许多人。如果不是偶尔还有几个鬼魂，我仿佛回到秀水街。

臭豆腐摊前排起长龙，大都是操着流利E文的孩子。女孩子服饰大胆前卫，乳沟和股沟呼之欲出。男孩子的头发比鲁迅还坚挺，涂着我叫不出的颜色。我不认为他们都是喜欢吃臭豆腐的，甚至有人尝了一口便吐出来。但尝试是必须的，甚至是执著。看着孩子们雀跃着、张杨着，我不禁感到衰老。尽管拒绝，但对比强烈。

我对于羊肉串比臭豆腐更有感情，是因为新疆的喀什。那时的我也年轻，第一次去开全国的青年学术会议，结识了20多个来自各地的哥们姐们。喀什的天黑的很晚，我们在街上喝啤酒吃羊肉串唱歌跳舞，也和今天的孩子一样的热情洋溢。

想起那时的快乐，真的是有些莫名，就如同今天有些莫名的嫉妒。青春短暂的就在一梦间消失，尽管结了籽，始终是干瘪的感觉。

正莫名的沮丧，一个排球向我飞来。我俯身一垫，球飞回了年轻人的场地。

"Hey! Do you want to john us?"一个年轻的声音问我。

"Sure!"我也以年轻的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