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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改写为诗歌版:曾经有一个女人

曾经有一个女人
在战乱之中,走过很多村庄
柿子树下,石头和鸟也被感动的讲故事,

猜一猜,谁会寻找,谁会等待。
那棵寒冷的柿子树下
天空中那些白色的羊是什么
它们越过岛屿越过诸神的诗篇要去哪
它们为何流淌于人类之书如同畜栏损坏的冬夜四散的月光


半夜里,下起了雨,
红色的窗外
窗外还站着一棵芭蕉,
雨水
水洼里没有鱼,没有兰波的醉舟

露台,撑开很大的伞
故事都有寂静的开始
它一直处于开始之中,然后就结束
现在结束 是我

秋天,每一块石头都是暖的
都在想着什么事。

钟声传来,小河延长
冰一样的琵琶声里凋谢了
窗,是夜泊的船,
月是幽深河水之中点着的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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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拾英 / 心情随笔 / 转帖一点程尚的新小说的片段,里面的性描写让我惊奇。看懂的同学请来电通知。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穿过。故事都有寂静的开始。雨水雨水。真实性退居其次。僧侣诗人的诗。


    A
    亦凡和尚曾经有一个女人。
    在战乱之中,他走过很多村庄,寻找他的女人;他们在逃难时走散了。
    在年代的月光下,或者在雪中,祖父看见饿昏在路上的寻妻者,就将他搬到寒山寺,用一盏烛火照他。
    起初的若干年,寒山寺的三门前站着一个虚弱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幅肖像,自言自语。那时候,他还没有拥有亦凡和尚这个名称,他把香客引到柿子树下,描述他与妻子走散的经过,诉说思念或者焦虑。
    亦凡和尚的故事被重复了千万遍,那幅肖像变得模糊。柿子树下,石头和鸟也会讲故事,也已经厌倦他的故事。
    于是叙述者开始怀疑,这个故事是否在他的身上发生过。


    我跟你讲述亦凡和尚的故事,在音乐台的第三十九级台阶,在白鹭惊起的寻找因是庵的下午。
    你说要是我们走散了,猜一猜,谁会寻找,谁会等待。
    后来你见到亦凡和尚,在那棵寒冷的柿子树下,你不再说寻找和等待。天空中那些白色的羊是什么,它们越过岛屿越过诸神的诗篇要去哪里,它们为何流淌于人类之书如同畜栏损坏的冬夜四散的月光。
    嵇康说的人类之书,应该是人类之故事。我们都接受皇甫教授的观点:人类存在并不表现为如其所是的沸腾,或者如其所忘却的苍茫,存在的历史表现为一次次讲述和书写,一次次听和读;与心灵的颤抖相比,真实性退居其次。
    在人类的故事里,亦凡和尚在寒山寺的柴房劈柴。他做过管水和管火的执事僧,做过知客和夜巡,但是他喜欢劈柴,他一斧将筷子劈成均等的两半。劈完了柴,他就在阳光下磨斧头,小时候我常看他磨斧头,看他用斧头刮胡子。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使他变得干净。
    我跟他学习劈柴,僧人说亦凡和尚收了徒弟。我们先到寺外的林地砍柴,旁边的菜园里有人在浇地,水桶的边沿栖落白头黑尾的鸟;我们背着砍柴回寺,路过云水堂,看到一些云水僧拍打身上的灰尘,满面春风;我们在柿子树下劈柴,半熟的果实轻轻晃动,这时掌管厨房的典座就会走过来,敲响斋堂外的大木鱼和心形的铜片,开饭的时间到了。
    1986年前,曾老师给石城大学写信,她在一封信里提到,亦凡和尚与他的妻子重逢了。曾老师在信里说:不过他们并没有相认,在亦凡和尚磨斧头的年月里,他的妻子嫁了三次,她是五个中年人的母亲十一个孩子的祖母,她坐在柴房的门槛上,咳嗽多过说话。
    曾老师用规范的小楷给我写信,内容都是枫桥的事情,某人死了,又一个人死了。最后一封信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她的未婚夫在观前街开字画店。
    那一年寒假,我走过观前街,看到曾老师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在店里选购首饰,我感到无比难过。半夜里,下起了雨,我来到曾老师的住所,站在红色的窗外。窗外还站着一棵芭蕉,雨水打在芭蕉叶上,又挂下来,停在我的脸上。
    雨水打在街灯下的水洼,水洼里没有鱼,没有兰波的醉舟。


    另一场雨水,我和你坐在露台,撑开很大的伞。伞骨吊着饰物:鱼,星星,布娃娃。小仓山被烟雨笼罩。
    那些用小楷写的雨水发出时断时续的歌声,歌声停止的地方,雨过天青,适宜安放少年的铁盒。剥开果实,你咬了一口,递给我,我也咬了一口,果核丢在楼下。你说那里会长出一棵树。你说房子的内部应该有一棵树。
    在高更的画中,一个女人在画面的中央摘下苹果,你说那枚果实是无花果。
    如果有一天我画下同样的画,一个小女孩要摘下她的柿子。仰盂图书馆的一本书指出,改变世界的植物是烟草,甘蔗,棉花,茶,罂粟,金鸡纳,橡胶树。我们认为苹果或者无花果或者柿子,它们改变了世界的内部。
    在房子的内部,你种上一棵树,你采下无花果树的手掌形的叶子用它编作裙,而我观赏苹果树的伞房花序,柿子树的钟状的花;至于果实,就让它们坠落。
    我使已经灭绝的植物长出雨滴,从而闻到它们的花香;雨滴保持凝固的状态是记忆。
    在一颗雨滴之内,你的身体是六月,明亮又起伏,庭院的水洼和镜。一直没有告诉你在某些情况下,女人的美丽无法扑灭。性高潮时你的脸庞是梦境,浮出酒窝,唇上的痣,薄光里的温暖表情,世界轻盈如同呼吸的间隙缓缓落下的鸿毛。你的清晨茉莉花全都开放,醒来时的笑容被乱发遮掩,梦境退去,在脸上留下游痕。
    你穿着宽大的睡裙,做两个人的早餐;你唱着昆曲: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我来到你的身后,撩起睡裙,楼下传来奇怪的吹奏声。


    优璇抽出梅花8,这张牌被命名为情欲。除了房子的内部,其他地方都在下雨;雨水最终盛积于容器:罐,缸,盆地,大海。
    雨水打在屋顶,打在树上,打在视野的尽头,构成雨景。
    优璇洗过牌,又抽出红桃8,这张牌也是情欲,但被人误以为爱情。优璇认为爱情起源于某种假想,通过这种古老的假想,情欲表现为爱情。
    她又洗牌,脱去上衣,她的左臂文有火焰状的翅膀,左手的无名指有一个异域的文字。她抽出黑桃8,这张牌是隐藏的情欲,她的皮肤暗了,嘴唇湿润形同果肉。
    雨越下越大。墙壁之内,两个小孩在避雨,一条小船快要沉了,水缸里的水被煮沸。天花板上17个地址在下雨,古代的雨下下来。床上的雨,老人和少女。优璇是你的学生其实她只是选修你的犯罪心理学她对数字和纸牌的兴趣大过心理学。
    她又洗牌;在暗弱的光线下,她赤裸身体,盘成瑜伽的坐姿。她抽出方块8,这张牌是情欲宣泄的途径。她模仿所有的女人跟我做爱,模仿公主、女仆和妻子,模仿塔希提的土著女人和修道院的修女,她的内容丰富而又空无一字的叫声与暴雨混为一谈。
    你一定从柏林的电视里看到了,今年的长江流域发生特大洪涝,房屋倾塌,村庄被毁。
    随园路17号,反复更名的房子里,扑克牌落满一地;某种花,发出磷光,开在墙壁和天花板,他服下大量砒霜下山了,拄着手杖的僧侣诗人上山了。


    炼金术士的瓶子里夏天来临红翅膀的天使飞过两块矿石或者两个人在瓶子里因为下雨而悬浮。或者,一株植物婀娜的香气里,女巫写好一段话。她要前往某人的成人礼,在夜晚降临之前用很大的雨声念出这段话。


    故事都有寂静的开始,它一直处于开始之中,然后就结束。
    现在是结束。我坐在火车里。火车呈现故事的外壳。人和路程。讲述和书写。被谁听见,读到,然后合上。
    火车在杭州站停下,天已经黑了。车站是怪兽的骨架它的前方,有一颗很大的星;我朝着很大的星走去。那颗星有很大的雨水不知停了没有。


    1990年,雨水充沛。我和嵇林坐在柳树下。嵇林是个小女孩她的乳房尖突仿佛火苗。柳树的前面是浅水,我们观看淌在其中的白云,后来睡着了。后来下雨了。
    那一天下午嵇康去了临安,他没有说去临安做什么事,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大雨扑灭了炉子里的火,炉子里话语升起。我和嵇林,摘下对方的衣衫雨水雨水滚作一团那两件身体在瓶子里做了什么。
    嵇康从临安回来已是掌灯时分,他拿出剑壳给我看,他说剑壳是用枇杷木做的,配他的败敌正合适。
    剑壳斜在灯下,细长的草书淌下来,是一句诗:剑一直流血没有人留在它的字句下。
    这句诗出自意大利一位僧侣诗人之手,诗人于12世纪中叶孤独地上山,死在写诗的灯下如同一支手杖。原诗很长,最早的版本有413行,嵇康将最后一行的前半句和第一行的后半句合在一起,刻于剑壳,垂直一如流血。我感到困乏,就先睡了。
    第二天清早,我跟嵇康说要去枫桥看望祖父,搭船离开。祖父认为短刀尚需改进。
    石城港务局,空旷的仓库,外面堆放报废船只的烂木板,被月光一照,发出鲸鱼的哭声。我总是想到嵇林,雨水打在她的脸上,雨水敛起之时她的身体仍在跳动仿佛火苗。
    铁制的大门发出荒芜的响声,邹涛像个探监的人,像个查看藏匿品的人,进了仓库。他说有没有闻到窗外的腥味。我说是鱼腥味还是木头的腥味。他说应该是人的腥味。他说仓库的外面原本是一片灌木常有人在里面做爱。
    邹涛拍过各种各样船的照片,刊于中国船舶杂志。他的诗是这样的,你是一条船我是一条船在人生的苦海相撞。有一天,他带了几个女人来到仓库,叫她们脱去衣服,闪光灯下她们绕着铁链,搬起锚,又钻过轮胎;她们的屁股沾满灰尘。
    秋天,邹涛带着那些模特上了栖霞山。每一块石头都是暖的,都在想着什么事。
    她们穿着白色裙子在红枫林舞蹈。裙子如同油漆剥落树皮脱落一场雨水掉落的时候钟声传来,晚霞布满江际。


    钟声传来,使小河延长。
    在它的喇叭口,枫叶或者裙子展开的扇面,幼小的彩色的船谁也不能看到。钟声的漩涡里船也会长大,船上的瓷人也会长大,她的头上开出云朵,花和角。
    某些夜晚我坐在河滩,冰一样的琵琶声里耳朵凋谢了,又像弯月,掉落在盘子里。


    那颗星渐渐的变小,变得具体和紧迫。在凛冽的晨光下,我走到西兴。
    西兴是古运河的尽头,不过杭甬运河开通后,这条河的尽头应该伸到了海里。大海接纳每一条河,并且否定它们。
    在我的头脑里,嵇康兄妹住在一个古院落,灰白的墙,暗红破旧的木门;门前和墙下,植有混乱的梅花,或者石楠。院落里应该住着三四户人家,他们在同一口井里取水,没人取水的时候,很静的时候,通过这口井可以听到屋子里谁在说话。面街的长窗一律紫竹窗棂,东侧是斑驳的桥,桥的旁边是古代的旗墩。
    嵇康和我睡在临河的卧室,嵇林睡在阁楼。我从水声里醒来,推开小窗,总是夜泊的船,船尾幽深的河水之中点着一盏灯。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试着改写为诗歌版:曾经有一个女人
      曾经有一个女人
      在战乱之中,走过很多村庄
      柿子树下,石头和鸟也被感动的讲故事,

      猜一猜,谁会寻找,谁会等待。
      那棵寒冷的柿子树下
      天空中那些白色的羊是什么
      它们越过岛屿越过诸神的诗篇要去哪
      它们为何流淌于人类之书如同畜栏损坏的冬夜四散的月光


      半夜里,下起了雨,
      红色的窗外
      窗外还站着一棵芭蕉,
      雨水
      水洼里没有鱼,没有兰波的醉舟

      露台,撑开很大的伞
      故事都有寂静的开始
      它一直处于开始之中,然后就结束
      现在结束 是我

      秋天,每一块石头都是暖的
      都在想着什么事。

      钟声传来,小河延长
      冰一样的琵琶声里凋谢了
      窗,是夜泊的船,
      月是幽深河水之中点着的一盏灯
      • 好看多了
        • 可是lz说的xxx描写我怎么没看到,我觉得像精神的思维奔逸,谁要是做程的x颜可得受苦了,笑谈,和文人谈感情真实像包裹在许多纤毛中的原虫,你还没怎么,他已经敏感的浑身颤抖了
          • 文人的思维是跳跃的,不能用逻辑束缚。他们只能寻求文字的释放,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 所以文人的感情是假X能看不能摸
      • 好是好,性爱没有料,群众不答应。
    • 对于思维跳跃的东西,我向来是跳跃着看的,所以故事情节没怎么看懂。就像你以前说的,程尚的小说也打着诗歌的烙印,不过一些片段的描写我觉得还是很不错的。
      • 嘿嘿,我只摘取了其中一节。诗化小说也是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