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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二)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中国胃 joyce2003(万里无云万里天)

一直以为, 能吃是福。

小的时候很馋,馋得很直白,心里眼里。用妈妈的话说,一副馋相!

曾经有人说,馋的人聪明,于是奉为真理。以至于有人自吹聪明的时候我自豪地来了一句“我很馋”,弄的自己尴尬不说,人家也莫名其妙。

我的童年少年由于母亲工作的原因吃的是最鲜最好的水果蔬菜,尽管可能品种没那么丰富。那时候是身在福中不知道福,后来求学就业离开可那片土地,就再也找不到那种水果蔬菜几乎可以看见它们还在长的新鲜。

工作在一个海滨城市,于是就有了几年饱尝海鲜的日子。加上于之恋爱结婚的领导,对海鲜的要求是无鲜不快。所以,那几年,吃的虾是活蹦乱跳的,蟹是跟着季节来的,海鱼是一定要到市场里的鱼缸里捞的。那时候没多少钱,给自己买件衣服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瓣花,但是买起吃的来,基本忘了价钱这回事情。那时候出去吃一顿叫改善生活,国内天南地北的吃无所不包,可以根据当天的口感选择去哪家吃。如今人在北美,是实在不想做了就出去对付对付,我基本是属于充饥。实在馋得不行了也只能自己置办家伙事儿自己做。

说到做饭做菜我一向敢做敢为,逢年过节家里十几个大盘子的菜只要有我在基本都是我手持菜谱一路采买颠的出来的,品种丰富,色香味具佳。现在这年月,有鱼有肉有虾有蟹,只要不是太笨,想做不好都不容易吧。这也是在国内。

不过做饭这东西如果可以作为兴趣爱好就好了,情之所致,在厨房里一天两天忘我地挥洒自如,做出来的东西饱蘸心绪,不好吃都难。不过还是觉一年365天的厨房是蛮消磨人的意志的,可是北美真没啥好吃的啊,我长了一个中国胃!

From: canoneye(天天心晴)

散文 咖啡人生

在我少年的时候,是喝不下黑咖啡的,太苦了.来不及品味,已决心远离.那时的一切是快节奏的,眩目的,我真的无法体会那隐藏在苦后的若有若无的甜味. 只喝速溶咖啡,觉得香滑可口.

不知何时开始, 也许是在执着于了解生活的真相, 我执着于咖啡原始的纯粹的口味.执意不加糖,不加奶.每日必开始于一杯黑咖啡, 那种浓重的酸苦,撕开残余的睡意, 慢慢地渗入我的神经,而余香在齿颊间留连. 神采便回来了,振作精神,继续新一天的打拼.苦却快乐着.不知道是痛苦让我成长, 还是在成长中学会品尝痛苦.竟然越来越喜欢啜饮黑咖啡.

偶尔偷得浮生半日闲,坐在露天咖啡座下, 或在书店里, 体验一杯香浓咖啡,一本书的惬意的时候, 也会选不同风味的咖啡,如醇香的FRENCH VANILA, 浓郁的IRISH CREAM, 或厚重的卡布其诺, 牛奶与咖啡经典结合的拿铁......一端上来,芳香缭绕,心情亦随之舒展.

细想起来,品饮咖啡和人生的滋味竟然无比地契合.而我相信,不加修饰的黑咖啡会是我永远的朋友...

From: kqc(海市)

记忆里的面食

我以前是个喜欢吃面食的人。读书那会儿,无包子不欢,每天去食堂打饭,最后定是搂一饭盒包子从人群胜利挤出。偶尔桌上来几盘炒菜,米饭是断然不要吃的,只有来几个馒头掰开夹着菜才啃得过瘾。末了,用馒头蘸剩的咸菜汤,顺手抹干净盘子,送到嘴里,那叫一个鲜啊!

在俺们那旮沓,常见的粮食就是大饼,饿了摸出来啃两口。不要小瞧那大饼,这里烙饼都是有模子的,面皮皮上那图案花舞鸟飞有模有样的,卖相真不赖。咬下去则韧性十足,嚼劲很好,吧叽吧叽吃得是有滋有味。又顶饱,实打实,比那花拳绣腿的小点心强多了。

但是人总还有点精神追求嘛,光是啃面粉总有点单调。于是有余钱的时候,买一斤五花肉,又最好是膘肉,一定要有皮有肥的,用八角桂花等各色佐料炖了,细细切了,夹在刚烧出来的馍饼里,糯润醇香,入口既化,回味无穷呵。个人则更喜欢臊子肉夹馍,肥是肥瘦是瘦,口感极佳,满嘴满手流油仍然吃不够。还有闲钱的,可以买羊肉。腌了炒了,撒上厚厚的孜然,夹在饼里,鲜辣辛香,人生美味,莫过于此。

说到羊肉,怎么能够不提到羊肉泡馍。羊肉已经是够鲜的了,更别说那据称熬了百年的老汤。大冬天寒风凛雪的,几个人围桌子,把烤好的死面馍馍掰碎了一大碗。端上来一大锅配好的肉汤,白白的浮着一层羊油,可以放点香菜辣酱,泡进馍,用大勺子舀着吃。一口香鲜软烂的羊肉,一口泡得发胀仍然咬感良好的饼碎,还有那鲜美厚醇的肉汤。直吃得人额角冒汗,热气充身。这当口,最适合起身大喝两嗓子黄土味儿的秦腔,胆气陡壮,豪气满胸。有的南方人特别是太太小姐们嫌它不精致太油腻,吃不出好来,我也只能抱歉一声了;您错过了这世上一大美味!

如果夏天吃这些稍嫌过热,那么请你来碗正宗的凉皮。白净透亮,薄绵筋滑,拌上调好的酱、醋、蒜汁、香油、辣椒等,喜欢的可以加上细黄瓜丝和麻酱。筷子动下,一口吸进几条,酸辣凉爽,好不痛快。当地还有一种荞麦饸饹,看着黑吃着香。初来的人往往吃不惯,吃多了也就喜欢上了。寻常百姓则喜欢在夏天傍晚六七点时,端一碗凉拌面皮,蹲在自家门口,边吃边聊。白白滑滑的面皮什么也没放,就是染得一层红亮的辣椒油。这里的辣椒不会麻得你火烧火燎,就是香。呼噜噜地拨几口,再抬头跟邻家“片”上两句。夕阳正好,榴花初红,一天的劳作辛累消弭于无形。晚风习习,无限惬意。

在加拿大多年,美食的味道也模糊了。当初唐人街都是粤菜的天下,吃着只觉得口里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慢慢接受了米饭小菜加汉堡咖啡的生活,某日忽然发现北方菜馆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来了。终于吃到第一碗豆腐脑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在口腹的引诱下,有时懒人如我也不得不自力更生一下。那天买了羊腿骨,剁块炖了一锅乳白醇厚的羊肉汤,撒上一层胡椒和香菜。浓汤鲜香不膻,肉筋入口即化。连一向不爱吃羊肉的人也夸好。再把披萨的厚饼撕成小块扔到锅里,弄上粉丝,冒充个羊肉泡馍。据案大吃大嚼,好久未曾如此痛快。对着窗外呼啸不停的北风,真可以唱一句了:自小儿豪门惯使酒,诺大的烟花不放愁,庭槐吹暮秋!

From: major154(阿苏-远方不是终点)

奶茶

一直喜欢茶的清淡下的隽永,象不动声色的淑女一低头的娇羞,内敛而醒目。也喜欢咖啡苦香矛盾中的激烈,是特立独行的女子坚强的笑中带泪, 怜惜却赞叹。却独独不喜欢中庸之道的奶茶, 甜腻厚重,恍如涂了厚厚脂粉的戏子,左右逢源,试图堆笑讨取世人的欢心。

于是日子在茶与咖啡的相伴下如黑白胶片清晰地向前快进,任往昔泛黄模糊,却永远没有倒带的可能。在某个秋阳斑驳的午后,思绪突然地定格,瞬间游离,骇然地发现自己在惯性向前麻木的身影。一杯奶茶,企图让淋漓的痛裹上虚华的创可贴。

茶包,如不可知的未来包裹着莫可明辨心绪的茶末,加一匙岁月沉淀的甜,伴入因世故而智慧的鲜奶,冲入内心澎湃却克制的热情,然后,就有了这杯了悟后的俗。才发现, 原来味蕾是可以改变的,更何况心境。

开始听奶茶的歌,开始云淡风清地看待后来,开始承受一辈子的孤单,也开始明了为爱痴狂的故事。

仍然在每日的清晨,让咖啡的张扬陪伴一起迎接曙光,在寂静的夜晚,一杯清茶洗涤浮躁蒙尘的灵动,却在每日的午后,用那香郁的奶茶给一点凡世间的温暖。从此,不再踟蹰。

From: ddli(在路上)

和奶奶一起搓鱼儿

自有记忆到上学之前都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虽然因为历史问题,爷爷被下放到农村改造,受了很多苦。但我童年的记忆中的农村生活总是快乐的。奶奶的中秋月饼,偶儿的白面馒头,烧麦穗,青豆夹,以及冬天的羊肉,和春节的油果子。还有就是我最早跟奶奶学会搓鱼儿。

在那个年代,偶然的白面基本上只有过年过节才能看到。豆面杂粮是祁连山脚下的那个村庄的主要食品。而豆面的搓鱼儿则是童年永远的记忆。

记忆中奶奶有一张很大的案板,支在炕头,和炕是一样的宽度。奶奶做搓鱼儿的时候总是取六分的豆面,4分得黑麦面(因为少有白面,直到文革过后才用白面替代黑麦面) 和在一起,放在案板的一头盖上湿布省上一会儿,然后分成几块,用赶面杖赶开,切成细条,左手拿面条,用右手掌很快速的压在案板上分出一个小´挤子,然后在案板山快速一撮,便有了一个大约两厘米长,两头尖尖的小鱼儿。下锅煮好,浇上些杂酱,过年的时候会是羊肉的臊子,就是一碗美味的搓鱼儿。

每次奶奶做搓鱼儿的时候,总会跟在奶奶身边,帮奶奶一起搓,开始不是把挤子压扁,鱼儿或大或小,就是搓不出两头的尖尖。后来时间长了,也很会搓了,也有了很快的速度。

回到父母身边读书后,搓鱼儿只是每次回到故乡探亲时和奶奶一起有的固定节目。满足一下自己的谗嘴也分享一下搓鱼儿的快乐。

奶奶去世也有12 个年头了,奶奶的搓鱼儿也已经是梦中的回忆了,去年,在多伦多华人的超市看到一包豆面,买回家自己也做了一次搓鱼儿,豆面的依然清香只是一个个小鱼儿却和着回忆的泪水湿润了我的眼睛“奶奶,你在天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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