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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我坚持(一)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其实我和很多人一样,不喜欢把自己活脱脱的暴露于众人面前.即使偶尔耍耍笔杆,发泄一下思绪,也绝对用第三者的身份去发挥其中的故事,虽然里面可能全是我的影子...而当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靠这样的方式发泄心绪的时候,我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握笔了.于是,今天的午夜12点,我点上了我一直钟爱,却不常抽的"七星",泡上一杯浓茶,坐在台灯下,

重新打开了我放在书桌一角的已经有一年没有碰的笔记本...

我说的我不喜欢把自己暴露于众人面前,其实不是不好意思.我只是习惯于自己独自思考,不论是心情还是思想,不论他是甘甜的还是酸苦的,也许到了结局的最后,脸上挂的是微笑,但是多数情况下,我只会觉得湿湿的东西从眼角慢慢涌出来,那样的感觉不知是感动还是碎心,但是肯定很美...

我是被"迪克牛仔"的歌感动的,他的声音,有人总认为是象发疯的人在乱叫,但是,在我的耳里,我听到的是沧桑和心碎,还有那种男人不轻易流露出来的悲哀,让我的心一阵阵抽搐,却没有办法停止对那种声音的依恋.于是,在我很成功地被初恋情人和第二任男朋友甩掉以后.其实,说被甩掉,有一点失真,事实上,我是自动放弃的,或者说,在被他们准备说出分手的前一秒,我主动选择放弃.不管怎么样,从此以后,我爱上了"迪克牛仔"的歌,他能唱出我不能说出来的东西,我想,那东西,就是沧桑和心碎,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对生活也好,对爱情也罢,其实都是一样.当然了,我的年龄还远没有到被人和被自己认为是沧桑的程度,但是,我的心,我一直自以为是的坚信的认为它是沧桑的,因为上面爬满了伤口.今夜,又听着"迪克牛仔"的歌,我突然天真的幻想,如果当时,如果当时我坚持,不管是初恋爱人还是次任男友,我的生活会改变么?那么今天的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沧桑么?

一. 和初恋爱人的故事

我同意大多数人的说法,初恋永远是最难忘的.但是也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和长久的.这不仅因为我周围的几乎所有的朋友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更多的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让我只能这么想.当我的好朋友MAGGIE和他的初恋男友在恋爱一年后宣告失败时,我依然沉浸在和杰的喜悦与浪漫之中.我们实际上在一起了六年,但是只真心相爱,或者说幸福相爱了五年,然而,三年也不是一个短的恋爱周期,这样的周期让我的朋友都认为我们会在存够了钱的情况下就迅速结婚.MAGGIE对我说,宝宝,如果你能和他结婚的话,我就相信这世上,初恋情人真的可以长厢斯守.我当时笑她,那么我们结婚了又离婚了,还算么?事实证明,MAGGIE的话是对的,这世上没有初恋可以长厢斯守,因为我们分手了.分手的时候,我们甚至连面都没有见,我只给他发了一个短短的EMAIL,说,杰,我们分手吧.他回复说,你想清楚了么?如果想清楚了,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看到回信的时候,我哭了.我问MAGGIE,为什么他都不挽留?MAGGIE说,因为你们彼此都是初恋,初恋是不会长久的.

于是,当我正式回到单身的生活时,我开始害怕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床上.

于是,当我正式回到单身的生活时,我开始害怕一个人下班后走在嘈杂的街头.

于是,当我正式回到单身的生活时,我开始尝试品尝各种各样的烟.而当我一天无意中发,"七星"其实真的很不错的时候,我想我不应该再继续抽烟.

我开始回忆和杰在一起的日子.

我们是在大学认识的.我是团支,他是班长.我们一起上自习,一起打篮球,一起商量组织各种课外活动.很自然的,我们就在一起了,自然的甚至连后来我们回忆起来,都没有办法说出到底是我首先表态还是他主动追我的.总之,我们就在一起了.当我们在一起两年后,LINA出现了.LINA是住在我隔壁寝室的女孩,因为长的不好看,所以总是用很前卫的打扮来武装自己(当

然这是我的认为),染头发,吊须牛仔裤,抽进口烟,经常进出于酒吧和迪厅.我第一次发现杰和LINA在一起抽烟的时候,我很吃惊.我问杰,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杰说,一直都会,只是不常抽.杰说,这是LINA,我们是初中的校友,只是现在才忽然认出对方来.我长胖了,她长丑了.说完,杰和LINA开始笑.LINA递给我一只,说,抽么?我说,我从不抽烟.然后转身走掉.杰在身后说,她就是这样,什都一本正经,不用管她.然后,对我说,晚上老时间,我去找你.晚上,我和杰从电影院出来,我问他,杰,你喜欢LINA那种类型的女孩么?杰说,不知道.今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开始觉得很陌生,后来觉得很亲切.我小声说,杰,我怎么觉得你会爱上她?杰没有听到,搂着我的腰,俯身吻我.

第二次看见杰和LINA在一起抽烟的时候,杰的烟量已经不知不觉地由两天一只上升到一天两只了.我说,杰,戒烟吧,这东西,抽多了不好.杰说,没事,我能控制住自己.我说,杰,除了抽烟,你还有很多方法可以和LINA见面,你戒烟吧,在你还没有上瘾之前.杰突然对我说到,你在说什么,抽烟是为了和LINA见面?我要是要见她,可以有很多方法,没有人能够管的了我.我很害怕他的语气和神态.果然,一周后,我在街头和MAGGIE吃烧烤的时候,无意看见了在酒吧外面的杰和LINA.杰和LINA说了几句话以后,一起进了酒吧.那天晚上,杰没有打电话给我,我知道他和LINA一直玩到很晚.第二天,杰找我说,昨天晚上和一个朋友一起聊天到很晚,所以没有来找你.我没有问他他的那位朋友是谁.

毕业聚会的那天晚上,我因为在公司实习,没能赶回学校.听MAGGIE说,大家都哭了.那天,LINA也在,是杰请她来的.杰握着LINA的肩膀说,我们都留在了这个城市,还可以见面,所以没有必要哭泣.

后来,大家都毕业了.我呆在了实习的公司,开始了我白领的生活.杰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开始复习英语,准备出国.而LINA,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准备考研.我们都在同一个城市.忙碌的工作减少了我和杰见面的时间,虽然我们保持每天一个电话,我却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远.偶尔他接我下班,走在街上,我们也很少有共同的话题.我谈论工作中的事情,他不感兴趣,他告诉我他每天的复习进度,我也没有兴趣.倒是每当我提起LINA的时候,他能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他们今天一起在哪个教学楼看书,或者一起去了哪个小店吃东西,味道还不错.忘了提到,那个时候,杰的烟量已经每天一包了.

一个雨夜,当我加完班,走出公司的时候,倾盆大雨甩了下来,我打电话给杰,告诉他,我回不来了,你能来接我么?他说,宝宝,不好意思,你能自己打的回家么?我正和爸爸一起修花圃.挂下电话,我叫了一辆的,回家.路过市中心电影院的时候,我好象看见杰的身影,旁边有一个女孩,没有看到脸,但是,吊须的牛仔裤,染的红红的头发和手上燃烧的"七星"让我确定她就是LINA.于是,坐着出租车,我来到杰家的院子,这时候,雨停了,我下车,给钱,然后,坐在台阶上,突然感觉好冷.3个小时以后,杰回来了,手上拿着烟.看见我,他很惊奇,我扑到他的怀里,告诉他,我想你,所以来了.他搂住我,说,宝宝,你发烧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杰在床边,他告诉我说已经打电话到公司请了假,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我看着他说,杰,你倒底爱我么?杰笑笑,傻瓜.我又昏昏欲睡过去.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杰不在.好一会儿,杰回来了,说,宝宝,我给你买了粥,快起来喝了它.我坐起身的时候,看见他口袋里的"七星".我说,杰,你不是只抽"555"么?杰说,是,偶而换换这个,感觉也还可以.突然,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杰说,宝宝,你怎么了?我说,我想妈妈.

后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杰,杰,知道么?那天晚上,就是下大雨,我到你家门口等你,后来发烧的晚上,其实我看见你和LINA在电影院门口.杰很吃惊,但是什么都没有说.我突然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在一起了.我告诉了MAGGIE,MAGGIE说,宝宝,如果你真的喜欢杰,给他摊牌吧,告诉他,他只能选一个,你或者LINA.我看着MAGGIE,笑笑说,不好.万一他说他选LINA,我会受不了的.MAGGIE说,那你就一直这么纵容他么?我听了,没有回答.因为,心里好乱.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找杰,后来,我就发了那封EMAIL.

其实,从开始到结束,我都没有发现杰和LINA真的有什么纠葛.同样,从开始到结束,我都没有问过杰他是不是和LINA在一起.我想,我是不敢问,我怕杰对我说,宝宝,我爱上了LINA,我们分手吧.于是,我主动提出了分手.同样的,杰的简短的近乎无情的回信让我认为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再后来,我依然每天忙碌于工作之中,只是老板惊奇的发现,我自愿加班的时间越来越多.从次以后,我都没有联系过杰,好多次,我忍不住拨通了他的电话,在听到接通声之后,我总是匆忙的挂掉,因为我怕听到LINA的声音.再后来,我听说,杰走了,终于如愿以偿的去了澳大利亚.而LINA,依然留在这个城市,已经放弃了考研,有了新的工作.

再后来,我也出国了,选择与杰相反的方向,来到了欧洲.当我走进候机室,做在凳子上的时候,我心里想着杰.我在想,当时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在候机室的时候,坐在这里的时候,他是否也在想着我呢?不过,我想我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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