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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 历历在目Top Ten】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第十名 长夜里的相随】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相同的感受:一首老歌最有力量把你带回到从前某个时间段里。我毕业之后第一次出长差就是去的上海,那会儿我22岁,还对处在香港流行乐着迷的阶段。在北京,买流行乐磁带,只有东四的小摊儿最全,或者是官方王府井外文书店也不错,总之都是官方渠道,绝对不能满足我的需求。第一次到了上海,可把我乐坏了。上海是一个注重生活情调的城市,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比北京强很多。比如上海的里弄里就有“拷贝磁带”的业务,什么好歌都有,8块钱给拷贝一盘,另送复印的歌词。我如鱼得水大开杀戒,拷了一大包的磁带回北京(其实跟70年代去上海出差买个高压锅回来是一个道理)。回北京以后我就特别怀念在上海住的那几个星期。当然生活上也有不习惯的地方,比如…… 我在上海去Food Court吃饭(那会儿北京还没有这种形式呢),我要了一个小菜,红油肚丝,才两块钱,心想不错。结果递到手里,发现盘子…… 嗯…… 较小,一共是4根肚丝,一律一寸半长,整齐地平铺在用作垫料的黄瓜丝上。

跑题了。从里弄里拷回来的磁带中,有一盘是许冠杰的专辑《最紧要好玩》,其中第三首慢情歌《长夜里的相随》非常好听。后来磁带忘了借给谁了,就丢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网上找这首歌,总是找不到,但愿望并未随着对香港流行乐兴趣的递减而减少。后来当了《许冠杰4CD精选》之类的,也抓不到这首歌。在2003的一天里,天道酬勤,我终于在网上当到了这首《长夜里的相随》,一听之下,仿佛又回到了七、八年前的上海,勾起了我对这个城市很多美好的回忆。



【第九名 Mr Problem】

我公司IS里有个人,做Problem Manager,就是类似Egg的职位。发牢骚的贴子我以前贴过了就不重复了,一句话概括,就是我们大家都觉得他不干活儿光在那儿挑毛病,而且因为他不涉及真正的Prod区域,所以挑出来的毛病也极少有价值。到了2003年末,我们组里一个工友找到了更适合的工作离职了,同时他也是对Mr Problem非常不满的一位。周五临走前他给大老板写了一封长信,痛斥了公司内部不合理的制度,信中当然提及了Mr Prolem。这位工友认为Mr Problem的工作有问题的标志之一,就是“他总是在说No、No、Negative”。

大老板周一一上班就看到这封信了,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部门内部已经起了波澜。正好那天我盯上午班,大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谈谈。我心里明白这次谈话是代表全组表态的,所以不免很是紧张。进了门开谈,大老板一再表示希望我说得“私人”一些,他希望听到“私下里”的东西,希望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对Mr Problem不满。看到大老板起身关上了门,我就放心开说了。我的理由也简单痛快,就是“他不尊重我们的劳动和努力”(一棍子打死,呵呵)。

谈话结束以后没多久,就接到了大老板的广播邮件,Mr Problem不再负责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了,从此他自己只负责自己,只搞Problem Analysis,他的合同今年3月到期,估计不会再续了。



【第八名 中文的力量】

我的工友曾经非常真诚地请教我:“Danny,你是怎么当到免费的Photoshop 8的?”

我说:我来给你做个师范吧。

我打开Google,输入“download photoshop”,出来的结果并不多,而且大都不是真正的下载网站;然后我再打进“下载 photoshop”,一按回车,嚯,出来一百多万个结果,然后至少在前5页里,就能找到真正的下载资源。我只好说:“这就是中文的力量。”工友没话说。

说起下载,我觉得BT这种方式算是一种革命了。我还有一个工友(也是西人)喜欢当电影,我就把BT这种方法介绍给他了,他一用之下特别喜欢。可惜英语的BT资源网站并不多,只有一个suprnova还凑和。有一次我们俩同时找Die Hard,他去suprnova没找到,我去了BT@China,一下就找到了。他问我怎么那么快找到的,我只好给他看并说:“这是中文网站,你看不了,除非…… 你鼠标悬停的时候,网站有时候有英文的片名和演员名字显示,这你才能懂。”他说:“你给我几个好的中文BT网站吧。”我就把BT@China和新视届介绍给他了。

过了几天,我有事去找他,到他桌子旁边发现他正给另外一个工友讲解什么。令我惊奇的是他的显示器上正是新视界的纯中文网页,但是他讲得头头是道,用鼠标一一指着不同的Tab说:“看,这是音乐区,这是电影区,这是游戏区,”他看到我的吃惊表情,更加得意了。

原来他先装了中文字体,然后真是用鼠标悬停的方法,久而久之,生生“悟”出了中文网站的含义。到后来,“音乐”、“电影”、“游戏”这几个中文词,他已经都认识了,虽然不会念,但是认得很准。

还有一件小事也很有意思。我们办公室里墙上有块常见的大白板,工友都爱在上面乱写乱画,今天你写句名言,明天我画个小猪什么的。有一天我偶尔闲来无事,对一个工友说我告诉你你的名字用中文写出来是什么样吧,她特别高兴,我就依照她名字的发音,就近取了一个有含义的名字,写在了白板上。这一下大家都来兴趣了,很多人都问我他们的中文名字。我一一杜撰写在白板上,心中着实感慨中文的力量。



【第七名 渥太华国家艺术馆中的一幅藏画】

和小潘去Ottawa玩,承蒙好友Jacky在Ottawa接待我们,还跟我们指点了Ottawa好玩的地方,其中的这个National Gallery不可不去。尤其是,我家小潘颇具绘画天赋,对各类绘画都小有研究。这一点上就跟我不同了,我是贵精不贵多。我从小就会画两样东西,一个是小时候我妈教我的“一笔画个耗子”,另一个是幼儿园时候画的大军舰。到现在我还是只会画这两样儿。

进了画廊,欣赏到那么多精彩的名画,小潘不禁连连欢喜赞叹。我倒是差点儿在长椅上睡着了,然后我马上意识了了这一点,为了表示对高雅文化的赞赏,我也跟着小潘看画去了。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幅很大的藏画,占了半面墙。这幅画感觉跟其他那些惟妙惟肖的油画很不一样。此画面呈正方形,上下各一半,上面一色全黄,下面一色全红。我当时Faint倒。



【第六名 投篮】

记得从Ottawa回来的第二天就去CNE玩。这是我们第一次去CNE,看着各种各样的游艺节目真是热闹非凡。不过价钱都不便宜,好象玩什么都是5块起,再加上大多数游戏都是我不喜欢的某种转来转去的东西,所以看来看去,什么都没参与。直到走到广场一角看到投篮这一游戏,我不禁暗喜。篮球是我玩过为数不多的大球运动之一。投三个,进一个就有奖,Easy啊。我先用眼神有效遏制住了小潘的非议,然后掏了5块钱交给管理人员,先把外衣脱了交给小潘,接球在手,弯腰拍几下找了找感觉,直起身,吸一口气,端肩,头侧仰(看架势真够专业的),出手。==>第一投三不沾。这时发现篮框的距离比想象中的远很多,急转用“三八”式来投第二、三球。二/三投结果==> 三不沾 + 碰到篮板一次。游戏结束,转身,拿衣服,低头走人。

【第五名 Abnormal】



我对日本这个国家一直很好奇。台北、东京、巴黎、罗马,一直在我的To Go List上排前四名。我上班的公司里有几个日本人,正好还有一个在我自己的组里,理所当然他们成了我了解日本人的途径。一开始的感觉就是他们太客气了。比如走出Cafeteria的门,我先出来,扶着门给后面出来的人,照例后面的人嘴里嘟囔一句Thanks就足够了;日本人不然,就算手里端着午餐盘子,也得鞠个躬,嘴里务求清晰地说出Thank You!再到后来和同组的这个日本人Hamasaki聊熟了,发现其实中国人和日本人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这里不说道德水平或价值观念的差别,就说这个“认真”的精神,从全社会的范围上讲,我想很多人都不得不承认日本人做得确实更好。其他方面,象音乐、戏剧、艺术(包括人体艺术)、幽默观念等等,我一直觉得中国人和日本人,是相通的。日本在历史上从中国吸取来的东西,就不用说了;反过来,玉置浩二一个人的作品,谭咏麟唱、李克勤唱,然后黎明还在唱;还有象咱们这个年代的人,哪个不喜欢机器猫。只是日本人更执着地保持自己的民族习惯(这一点可以从他们的英语里看出来),所以不容易被别的民族理解罢了。有一次Hamasaki跟我聊他的女朋友,一个中国女孩,和我一个姓。他笑着说他女朋友有时候很怪,他不能理解,举了很多他认为好笑的例子,最后说:Your Chen blood is so weird. 我回嘴说其实是你不正常,然后也举了很多日本人“不正常”的例子。这时候系统忽然出问题了,他正色总结道:We are all normally abnormal,然后跑去解决问题了。这句话先是让我笑了半天,笑完之后又回味了一下。



【第四名 朱茵】



年初的一天里,具体时间不记得了,反正还是冬天呢。我弟弟风风火火地在MSN上喊我,跟我说“咱爸给朱茵看病来着”。我一开始不信,忙问详情,原来还真是真的。朱茵得了某种病,不想开刀,想看中医,但是港粤一带找不大到合适的大夫,结果介绍到了上海,后来又介绍到了北京,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找到我爸了,具体经过记得我以前我发过一个贴子。后来朱茵坚持吃中药,真的给治好了。她想到北京来复诊,但怕Sars不敢来。后来到了夏天Sars完了,她和黄贯中又来找过我爸一次,这一次黄贯中带了好几个“说粤语的朋友”,都起哄架秧是的,一个个都要我爸给号号脉说说身体内哪儿不好使了,朱茵国语最好所以在旁边当翻译。这次见面中朱茵提出说大家要请我爸吃饭感谢他。后来我爸在电话里说朱茵为人很亲切,她说其实是他们在北京人生地不熟,想吃京味菜但又不知道哪里好,所以才找借口请我爸这个老北京吃饭,她自己也沾沾光。我爸当然是婉拒了。后来我跟家里通电话,我爸爸电话中呵呵笑着重复他跟朱茵说的话:“我俩儿子都不在身边,如果在的话,我们全家就吃你的这顿饭了。”

老话题了,移民是不是一个错误?



【第三名 Kevin】

Speed有个大学同学,2001年冬天携妻/子来的多伦多。从此我们的朋友圈里就多了这一家三口人。宝宝Kevin,来的时候才半岁,到他一岁半离开多伦多去美国,Kevin一直是在我们大家伙的关怀下成长的。那会儿Kevin一家和Speed/樱桃,还有另一个朋友小马住一起。Kevin太可爱了,这一年里Kevin身边所有的人都和Kevin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有一次我问小马:你说咱们这么疼Kevin,以后如果失散了,Kevin长大了,在街上见到你,还能记得你吗?小马想想说:“不一定,但可能莫名地觉得亲切。”Kevin长到1岁半,就和他的爸爸妈妈到美国住去了。从此之后以樱桃为首的大家开始了对Kevin漫长的思念。对于我来说,最怀念…… 怀念Kevin站在我腿上被架着蹦;怀念我们四个男的并排坐在Speed家的大沙发上看球赛,Kevin在四个人腿上从这头爬到那头,再爬回来;怀念Kevin做周岁的时候大家的Party;还有Kevin是个特别腼腆的男孩儿,从来不笑出声儿来,老是抿着嘴乐,有次我们大家去公园玩,我把Kevin架脖子上猛跑,Kevin开心极了,就咯咯乐出了声儿。

2003年秋天,Kevin两岁多的时候,终于回到多伦多了。这时候的Kevin会说话了,但更腼腆了,有话只对妈妈说,对外人从来都是转身低头玩衣角,我一见面就问他“你还记得我吗”,Kevin总是低着头不说话。一次大家举行欢迎Kevin归来的宴会,在外面吃,吃完之后我送Kevin一家回家。他们三口儿坐后面,我一边开车一边问Kevin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因为心里总有最后一丝希望能听到只字片语。最后到了Kevin家,大家下了车,我本来只是想最后抱抱Kevin的,一转念又把Kevin举过头顶架脖子上了,还跳了几跳,又逗得Kevin笑出了声儿,把Kevin放下来的一刹那,只听到Kevin细声细语地叫:“蛋泥叔叔”。





【第二名 你是Egg吗?】

事情发生在Rolia的2003新年晚会上,为安全问题着想我只得把另一个当事人的真名隐去,假于村言,但事情本身是100%真实的。

马上就要跳三人舞了,我换上花格衬衫,戴上头盔,和小黑、Bingle一起在台上第二幕之后等着。但小品刚开了头,还早着呢。我就踱到一边坐着去了。正坐间,只见一个美女向我这个方向走来,风情万种,我正在自叹戴着搞笑头盔有损形象之际,美女忽然在我面前停下了,向我开口就问:“你是Egg吗?”

我暗自咬牙:“不是。”

“哦。”美女说完,转身就走。剩下了张着嘴的我,直到后来跳舞的时候,嘴都没闭上。

【第一名 乒乓球赛】

2003年6月7日,呵呵,我永远记得这一天的晚上。这一天里,我先是上了12小时的班,有些感冒,磕了两片Tylenol,然后飞车杀到Allen Road,开始了晚间的的乒乓球比赛。我是一个绝对人来风儿型的选手,第一场小组赛对一位大名Checkpoint的横拍选手,风还没来,所以输了。从第二场开始慢慢来风了,身体也不那么僵了,发挥得也就越来越好了。我自己知道我的乒乓球基本功很差,论基本功绝对进不了前八,所以尽量多用脑子想,每个球都想啊想啊想,总之让对手难受就是了。技术上实在没有太多亮点,一开始还能拉出我本人最引以为傲的那个所谓必杀弧圈来,到后来胳膊轴都快拉掉了,只能用长胶倒板了。我打球动作太大,这一直是个问题,而且最爱奋不顾身救球,可能是小时候受张德培影响太深,有很多次都是球捞起来了但人摔地上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般这种时候,对手总犯错误,总是想一板打死我结果漏了,我得分。中场休息时,场外指导小潘说:“打不过,往地上一坐,就行了。”

一共打了27盘,我脑子狂转了4个小时,最后成绩很满意,为后来的逢人就吹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那一晚,永远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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