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送你一支麦秸青

你问扬哥哥

我们什么时候才长大

我说 嗯 等你不再象你手中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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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上沾着 蒲公英

我轻轻取下

你埋在晚香玉里笑得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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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要坐上越洋的船

我叮嘱铃铛儿

带上碧螺春和泼墨画

你的眉头蹙成团品着苦苦午后的茶

*

几时你带上了洋娃娃

她的脸如麦秸黄

衣衫褪色成童年黄昏的野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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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时雪儿正要成为我的妻

“我是你和扬哥哥的妹妹”

你称赞雪儿的白婚纱

笑容闪烁着雪儿手中讶异的百合花

*

花岗岩和水池交错着雪儿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铃铛儿有我一样的眼 我有铃铛儿一样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