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亲爱的, 你:
别问我为什么离开, 因为我必须走了. 见到这封信的时候, 我已经回去了, 而且, 我已经决定不再回来这里了.
请不要再挂念我, 也不要再来找我. 如你所说, 我真的已经不再爱你了. 爱, 这个字, 真的很重. 可是再重的东西, 也有分量. 当你脱口把它说出口的时候, 我曾经为之震撼. 现在想起来, 也许更让我震撼的是你的语言. 你说, 你不会爱我一辈子, 你的爱有时限. 然后你抬头看我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会凭空说出这样突兀的话让我惊奇, 所以我静静地等你的下文. 我看见你的脸上有些失望, 是失望我的沉默, 还是失望我的无动于衷? 亲爱的, 不管是前者, 还是后者, 你一定要记住, 脸上的表情无非喜怒哀乐几种变化, 又哪里比得上我内心里千样万般的翻腾. 内里的汹涌澎湃, 也只是在血管里折腾. 结果, 你还是说了, 你忍不住说了, 说你的爱有效期是七十年. 我悄悄地在心里算了一个加法， 呵呵, 足够了. 是的, 我不相信永久轮回的爱情, 因为那样的东西太空洞, 太没有规范. 与其虚泛的夸大, 不如真实的触手可及让人感动. 所以, 我笑了. 你懂了吗?
尽管我现在已经不再爱你了, 但是记忆这个东西, 我却没法改变. 昨天下午, 我去了那个弄堂. 我去看我过去的记忆, 也是去埋掉过去的记忆. 弄堂里的小杨树还是在那里孤零零地站着, 窗户里仍然高高地支着无序的竹杆, 和五颜六色的湿漉. 只是地上的青石, 换成了水泥, 两边的墙面, 没有了杂乱的张贴. 小杨树盘踞在几片砖头砌成的可怜的方寸里, 那曾经悄悄伸在青石缝里出绊我一跤的根却再也找不到了. 也许, 这是天意? 可笑我曾经以为自己能掌握天意, 没想到天意就在这不知不觉里悄悄地变化. 我在树下待了一下午, 坐一会儿, 又站一会儿, 反反复复, 只有稀疏的几个路人看见了我莫名其妙的发呆.我记起了很多事. 我记起了你的手掌的宽大有力, 强拽着我站起来, 短短的几秒钟, 却在我犹如很久. 因为我怕. 当时我真的很怕. 我怕你掌中传来的温暖, 因为那象极了书中细说的撒旦的诱惑, 迷人却让我感到陌生, 于是我极力试图悄悄地摆脱. 我知道呼吸太快会显得紧张, 所以我用屏息试图掩饰加速的心跳. 我知道语言太多会显得浮躁, 所以我用简短的感谢试图伪装消逝的平静. 你曾经说过, 从一开始, 你就喜欢我的镇静和从容, 亲爱的, 这原来只不过是场误会. 原来, 我们的一切都开始在误会之中. 但是撒旦的诱惑始终是迷人的, 世间没有谁能抗拒.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摘下果子吃, 却原来是酸酸甜甜, 五味俱陈.
我记得我在你熟睡的时候数过你的眉, 一根, 两根, 一百七十三根. 我曾经问过自己, 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这是多么难答的问题啊, 有时候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地抱着枕头, 想. 结果往往是不知不觉睡熟了去. 第2天起来还让自己没精打采. 一次又一次的想不通, 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曾经那样近乎疯狂地喜欢上受虐. 为了去看电影, 逛一整天的街选一件衣服; 为了去公园划船, 做一下午的头发. 我手表上的时针和分针, 似乎每一个时刻都指向你的存在. 我记得你的眉, 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你说你的肩是我的枕头, 你说你的笑是我的安眠药, 你说爱看我做饭的样子, 你说喜欢听我随口哼哼的小调. 可是, 现在, 我的枕头在哪里? 我的安眠药又在哪里?
在南京玩的时候, 你站在那副对联面前对我说要这样过一生才有意思. 我顺着你的手指看去, 那里写的是: 开口便笑, 笑古笑今, 凡是付之一笑;大肚能容, 容天容地, 于已无所不容. 我当时就笑了, 笑我凡是无法付之一笑, 笑我难以无所不容. 我笑, 因为我知道还有另外一副对联: 日日携空布袋, 少米无钱, 剩却得大肚宽肠, 不知众檀越, 信心时用何物供养; 年年坐冷山门, 接张待李, 总见他欢天喜地, 请问这头陀, 得意处是什么来由.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 横过来看是一回事, 竖过来又变了一个样子. 同一个弥勒佛尚且如此, 何况人呢? 所以, 我只是摇摇头, 不说话. 你追问我, 我才告诉你. 你听了, 笑笑, 问我: 为什么要分这么清楚呢? 我能说什么? 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应该清清楚楚的, 无论什么. 这难道不对吗? 可能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到了现在, 我才想起对联少了横批. 以我现在的心情, 我一定会把“难得糊涂”的匾额架在上面. 太清楚了, 原来就成了什么都不清楚了. 这个世界太大, 不可能什么都清楚的. 譬如说, 为什么你总是在我梦里出现?
是的, 我在白天笑着做人, 亲爱的, 那是因为我在游戏. 曾经有几次也入戏了, 却发现好好的一出故事, 竟被我搅成了乱麻. 从此我加倍小心. 可是, 亲爱的你, 为什么回到了家, 还要让我继续做局外人呢? 我的真实, 便是这样, 如果你喜欢的是我的蝶衣, 那么我宁愿送给你那付重壳, 然后把自己软软的身子交给自己的心. 你说我痴, 喜欢蜗牛, 难道它不可爱吗? 聪明的它拒绝了眼睛, 也就拒绝了假象; 拒绝了耳朵, 也就拒绝了毁谤. 软软的身躯, 却坦诚地划着自己的轨迹. 虽然说, 背着厚重的壳, 可是那也是岁月的沉淀, 风霜的记录啊! 你敲着我的头问我为什么老爱这样胡思乱想, 我问自己为什么喜欢你敲我的头. 还有, 为什么我喜欢你懒散的样子, 喜欢你挥舞啤酒瓶的样子, 喜欢你的胡须短短的刺人, 喜欢你浑重的呼吸均匀, 还有你透着汗味的T恤.
我在这个时候想起了xx, 你还记得他吗? 我告诉你, 你和他最大的不同是, 每天我的桌子上面都会有他送的玫瑰一束. 但我每年里, 才只会有你的一朵. 你问我, 一朵和一束, 到底有多少分别? 我想告诉你, 我喜欢一束的美丽, 但更喜欢一朵的内涵. 浓得化不开的厚重, 是我负担不起的, 那样会让我喘不过气, 只有一朵, 才会让我能够轻松地徘徊在自由的空间里. 原来我在不经意的时候, 悄悄地做出了选择. 选择, 真是难以说明的东西. 你也曾悄悄地选择吗? 你有的. 因为我有耳朵, 我有眼睛. 更多的时候, 我不相信耳朵, 但是, 我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只一次听到游戏一样的流言, 说你和她, 或者她, 还有她, 怎样怎样, 如何如何. 我听着, 却发现自己竟然悠闲地躲在讲故事的人背后, 仔细地偷听, 就如同收看每天晚上黄金时段的连续剧一样津津有味. 当我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看戏一般的心情的时候, 是我相信自己不相信耳朵的开始. 但是, 我也发现, 眼睛有时候是针, 刺穿了虚幻和掩饰, 剩下的是心痛的感觉.
我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可以看不见你晚饭的时候, 一直骄傲地扬起的嘴角, 慢慢变成穷极无聊的下曲线. 我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这样也可以看不见躺在你怀里一起看影碟的时候, 你习惯地摩挲手机的外套. 我看见, 你尽力在扮演一个称职的角色, 但是举止的力度, 却仿佛让我回到以前, 想起了那个曾经让你疲惫的上司, 和那个曾经让你虚脱的项目. 我看见你在笑, 笑在肌肤里, 却不在骨肉里. 我冷, 心冷.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我自己从小就比较老实, 但我并不傻. 记得大学的时候好几个同学困在电梯里很长的时间, 都要失去信心了的时候门才被打开. 别人都争先恐后的爬出去, 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我还记得, 如果有三个人坐在车后座的话, 我总是坐在中间的那个.” 我不傻, 亲爱的. 我没有听见什么, 但是我看见了一些什么.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地, 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你了. 我没有告诉你, 我这几天老是重复着在做同样一个梦. 我梦见那个传说中的正义女神Astraes回来了, 在经历过黄金时代的灿烂和白银时代的堕落后回来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可是, 梦境越是清晰可见她在喧闹和撕杀里的安详, 我就越感觉自己不再爱你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或许, 最好的原因, 最好的理由, 是我厌倦了对你的渴求. 因为你已经习惯了穿梭在人群里的平衡, 而我却要求滴水不漏的专注. 人, 在世间走着, 可以装作在意地去不在意, 可以装作专注地漫不经心, 同时, 又为了一点点所谓的责任去掩饰. 何必呢? 既然不能百分百, 又何必在意是否及格, 人为地划出几条虚线来安顿自己的心虚和自大. 如果我的再见, 是大家重新再见的开始, 如果我的不爱你, 是大家都可以重新爱自己的出航, 如果我们的分手, 是为了今后更美丽的牵手的话, 那么今天, 上天给我一个选择: 我走.
但是, 亲爱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我不爱你了, 我走了. 我真的不爱你了. 我担心虚伪的挽留会破坏最后的美丽. 所以我留下这封信, 我选择静默地离开. 亲爱的, 希望在我离开后的日子里, 你会过得更加地好. 这样就好.
再见.
你的, 某 字
某年某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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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为什么离开, 因为我必须走了. 见到这封信的时候, 我已经回去了, 而且, 我已经决定不再回来这里了.
请不要再挂念我, 也不要再来找我. 如你所说, 我真的已经不再爱你了. 爱, 这个字, 真的很重. 可是再重的东西, 也有分量. 当你脱口把它说出口的时候, 我曾经为之震撼. 现在想起来, 也许更让我震撼的是你的语言. 你说, 你不会爱我一辈子, 你的爱有时限. 然后你抬头看我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会凭空说出这样突兀的话让我惊奇, 所以我静静地等你的下文. 我看见你的脸上有些失望, 是失望我的沉默, 还是失望我的无动于衷? 亲爱的, 不管是前者, 还是后者, 你一定要记住, 脸上的表情无非喜怒哀乐几种变化, 又哪里比得上我内心里千样万般的翻腾. 内里的汹涌澎湃, 也只是在血管里折腾. 结果, 你还是说了, 你忍不住说了, 说你的爱有效期是七十年. 我悄悄地在心里算了一个加法， 呵呵, 足够了. 是的, 我不相信永久轮回的爱情, 因为那样的东西太空洞, 太没有规范. 与其虚泛的夸大, 不如真实的触手可及让人感动. 所以, 我笑了. 你懂了吗?
尽管我现在已经不再爱你了, 但是记忆这个东西, 我却没法改变. 昨天下午, 我去了那个弄堂. 我去看我过去的记忆, 也是去埋掉过去的记忆. 弄堂里的小杨树还是在那里孤零零地站着, 窗户里仍然高高地支着无序的竹杆, 和五颜六色的湿漉. 只是地上的青石, 换成了水泥, 两边的墙面, 没有了杂乱的张贴. 小杨树盘踞在几片砖头砌成的可怜的方寸里, 那曾经悄悄伸在青石缝里出绊我一跤的根却再也找不到了. 也许, 这是天意? 可笑我曾经以为自己能掌握天意, 没想到天意就在这不知不觉里悄悄地变化. 我在树下待了一下午, 坐一会儿, 又站一会儿, 反反复复, 只有稀疏的几个路人看见了我莫名其妙的发呆.我记起了很多事. 我记起了你的手掌的宽大有力, 强拽着我站起来, 短短的几秒钟, 却在我犹如很久. 因为我怕. 当时我真的很怕. 我怕你掌中传来的温暖, 因为那象极了书中细说的撒旦的诱惑, 迷人却让我感到陌生, 于是我极力试图悄悄地摆脱. 我知道呼吸太快会显得紧张, 所以我用屏息试图掩饰加速的心跳. 我知道语言太多会显得浮躁, 所以我用简短的感谢试图伪装消逝的平静. 你曾经说过, 从一开始, 你就喜欢我的镇静和从容, 亲爱的, 这原来只不过是场误会. 原来, 我们的一切都开始在误会之中. 但是撒旦的诱惑始终是迷人的, 世间没有谁能抗拒.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摘下果子吃, 却原来是酸酸甜甜, 五味俱陈.
我记得我在你熟睡的时候数过你的眉, 一根, 两根, 一百七十三根. 我曾经问过自己, 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这是多么难答的问题啊, 有时候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地抱着枕头, 想. 结果往往是不知不觉睡熟了去. 第2天起来还让自己没精打采. 一次又一次的想不通, 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曾经那样近乎疯狂地喜欢上受虐. 为了去看电影, 逛一整天的街选一件衣服; 为了去公园划船, 做一下午的头发. 我手表上的时针和分针, 似乎每一个时刻都指向你的存在. 我记得你的眉, 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你说你的肩是我的枕头, 你说你的笑是我的安眠药, 你说爱看我做饭的样子, 你说喜欢听我随口哼哼的小调. 可是, 现在, 我的枕头在哪里? 我的安眠药又在哪里?
在南京玩的时候, 你站在那副对联面前对我说要这样过一生才有意思. 我顺着你的手指看去, 那里写的是: 开口便笑, 笑古笑今, 凡是付之一笑;大肚能容, 容天容地, 于已无所不容. 我当时就笑了, 笑我凡是无法付之一笑, 笑我难以无所不容. 我笑, 因为我知道还有另外一副对联: 日日携空布袋, 少米无钱, 剩却得大肚宽肠, 不知众檀越, 信心时用何物供养; 年年坐冷山门, 接张待李, 总见他欢天喜地, 请问这头陀, 得意处是什么来由.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 横过来看是一回事, 竖过来又变了一个样子. 同一个弥勒佛尚且如此, 何况人呢? 所以, 我只是摇摇头, 不说话. 你追问我, 我才告诉你. 你听了, 笑笑, 问我: 为什么要分这么清楚呢? 我能说什么? 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应该清清楚楚的, 无论什么. 这难道不对吗? 可能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到了现在, 我才想起对联少了横批. 以我现在的心情, 我一定会把“难得糊涂”的匾额架在上面. 太清楚了, 原来就成了什么都不清楚了. 这个世界太大, 不可能什么都清楚的. 譬如说, 为什么你总是在我梦里出现?
是的, 我在白天笑着做人, 亲爱的, 那是因为我在游戏. 曾经有几次也入戏了, 却发现好好的一出故事, 竟被我搅成了乱麻. 从此我加倍小心. 可是, 亲爱的你, 为什么回到了家, 还要让我继续做局外人呢? 我的真实, 便是这样, 如果你喜欢的是我的蝶衣, 那么我宁愿送给你那付重壳, 然后把自己软软的身子交给自己的心. 你说我痴, 喜欢蜗牛, 难道它不可爱吗? 聪明的它拒绝了眼睛, 也就拒绝了假象; 拒绝了耳朵, 也就拒绝了毁谤. 软软的身躯, 却坦诚地划着自己的轨迹. 虽然说, 背着厚重的壳, 可是那也是岁月的沉淀, 风霜的记录啊! 你敲着我的头问我为什么老爱这样胡思乱想, 我问自己为什么喜欢你敲我的头. 还有, 为什么我喜欢你懒散的样子, 喜欢你挥舞啤酒瓶的样子, 喜欢你的胡须短短的刺人, 喜欢你浑重的呼吸均匀, 还有你透着汗味的T恤.
我在这个时候想起了xx, 你还记得他吗? 我告诉你, 你和他最大的不同是, 每天我的桌子上面都会有他送的玫瑰一束. 但我每年里, 才只会有你的一朵. 你问我, 一朵和一束, 到底有多少分别? 我想告诉你, 我喜欢一束的美丽, 但更喜欢一朵的内涵. 浓得化不开的厚重, 是我负担不起的, 那样会让我喘不过气, 只有一朵, 才会让我能够轻松地徘徊在自由的空间里. 原来我在不经意的时候, 悄悄地做出了选择. 选择, 真是难以说明的东西. 你也曾悄悄地选择吗? 你有的. 因为我有耳朵, 我有眼睛. 更多的时候, 我不相信耳朵, 但是, 我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只一次听到游戏一样的流言, 说你和她, 或者她, 还有她, 怎样怎样, 如何如何. 我听着, 却发现自己竟然悠闲地躲在讲故事的人背后, 仔细地偷听, 就如同收看每天晚上黄金时段的连续剧一样津津有味. 当我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看戏一般的心情的时候, 是我相信自己不相信耳朵的开始. 但是, 我也发现, 眼睛有时候是针, 刺穿了虚幻和掩饰, 剩下的是心痛的感觉.
我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可以看不见你晚饭的时候, 一直骄傲地扬起的嘴角, 慢慢变成穷极无聊的下曲线. 我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这样也可以看不见躺在你怀里一起看影碟的时候, 你习惯地摩挲手机的外套. 我看见, 你尽力在扮演一个称职的角色, 但是举止的力度, 却仿佛让我回到以前, 想起了那个曾经让你疲惫的上司, 和那个曾经让你虚脱的项目. 我看见你在笑, 笑在肌肤里, 却不在骨肉里. 我冷, 心冷.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我自己从小就比较老实, 但我并不傻. 记得大学的时候好几个同学困在电梯里很长的时间, 都要失去信心了的时候门才被打开. 别人都争先恐后的爬出去, 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我还记得, 如果有三个人坐在车后座的话, 我总是坐在中间的那个.” 我不傻, 亲爱的. 我没有听见什么, 但是我看见了一些什么.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 渐渐地, 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你了. 我没有告诉你, 我这几天老是重复着在做同样一个梦. 我梦见那个传说中的正义女神Astraes回来了, 在经历过黄金时代的灿烂和白银时代的堕落后回来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可是, 梦境越是清晰可见她在喧闹和撕杀里的安详, 我就越感觉自己不再爱你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或许, 最好的原因, 最好的理由, 是我厌倦了对你的渴求. 因为你已经习惯了穿梭在人群里的平衡, 而我却要求滴水不漏的专注. 人, 在世间走着, 可以装作在意地去不在意, 可以装作专注地漫不经心, 同时, 又为了一点点所谓的责任去掩饰. 何必呢? 既然不能百分百, 又何必在意是否及格, 人为地划出几条虚线来安顿自己的心虚和自大. 如果我的再见, 是大家重新再见的开始, 如果我的不爱你, 是大家都可以重新爱自己的出航, 如果我们的分手, 是为了今后更美丽的牵手的话, 那么今天, 上天给我一个选择: 我走.
但是, 亲爱的, 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我不爱你了, 我走了. 我真的不爱你了. 我担心虚伪的挽留会破坏最后的美丽. 所以我留下这封信, 我选择静默地离开. 亲爱的, 希望在我离开后的日子里, 你会过得更加地好. 这样就好.
再见.
你的, 某 字
某年某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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