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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光:邂逅是缘吗?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都说青梅竹马,仔细搜索我的记忆,莲好象有点象。

儿时的玩伴,一个是超,一个是盘,再一个就是莲了。

记忆中少年时的海南岛,总是风和日丽。超、盘和我总是在一起玩,起初并不带莲。那一年,莲在河南老家住了一年回来,脸红扑扑的,皮肤又白又嫩,霎似好看。她把从家乡带来的好吃的东西让我们分享,我们没什么回报的,就带她一起去玩:钓鱼、抓螃蟹、抓蜻蜓、摘酸梅之类的。惟独不能带她去游泳,因为我们下水是要光屁股的。

有一次,到海边游泳,看到正在挖深港,挖出很多漂亮的海螺和贝壳,捡了些回去,送了几个给莲。莲高兴坏了,缠着我们马上带她去再捡多些。第二天我们再去时,已经有很多人在捡了,我们转了半天,再难找到我们头天随便就能捡到的漂亮的海螺了。

站在海岸,可看到远处的海是深蓝色的,近处的海是混的。远海和近海的交界处有条明显的线。盘说在那条线处都是海花(珊瑚),还有很大的海螺趴在珊瑚上,盘的哥哥就有一个大海螺,可用来吹奏的,就是在那捡的。当时我想,我也去弄个大海螺,送给莲,她一定会高兴的只跟我一个人好了。

一天,我们三人决定游到那条海线去捡海螺。莲也要跟去,我们没让,莲哭了。那天海水特别平静,只有微微的波浪。那条海线看起来不远,但我们游了半天也没接近它。超首先打退坛鼓,说等下起浪了,我们就游不回去了。我也有点犹豫,但不死心,说再游一下就到了。过了会,盘说莲在岸上,好象我妈妈也在。我回头,岸上的人很小,但可以看到莲的红色裙子,那个大人使劲摆着手,是我妈。我想完了,今天要有一顿死的打了。

那天也不知怎么当着莲的面,光着屁股上的岸。我们三个小孩挨了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顿打,莲站在我家门口,流着泪看我,我还觉的有点悲壮。我妈后来说,是莲告的状,妈妈远远看到我们在海里只有几个小点大,差点吓晕过去。当时还个插曲,超的母亲追查主谋,超说是我。我挨了更狠的打后,说盘是主谋,盘又指称是超,搞的三位家长哭笑不得。

那之后,我们很少理莲,除了我暗地里外。第二年,莲的全家迁回了她的老家河南,再也没消息。那年,我们是小学四年级。初中时,盘的一家也迁回了老家江西。我也回老家湖南读高中。超去了香港亲戚那,在那打黑工就再没见。

后记,邂逅

大学第一年寒假南下回家,和同学在郑州火车站下车透透空气,看到这样感人的一幕,一个穿着军装的女生抱着她爸爸又跳又哭。这个只有在电影里才有的镜头,出现在现实生活中,怎么也感到有点Weird 。当时还和同学笑谈了一会儿。后来坐在火车上,越想越奇怪,觉的那个女孩的父亲很熟悉,最后想起是莲的父亲,那个穿军装的女生就是莲了。回家跟我父母一描述,再拿老照片(有莲的父亲)一对,确实没错。后来每年寒暑假,我在郑州火车站都要下来看看,希望再能看到莲的父亲来接送莲(我已认不出莲了),但每次都是失望。最后一次路过郑州是94年我出差的时候,我知道莲早已毕业了,但我还是在站台一直等到上车的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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